咔嚓!
血玉色的剑尖抵落青铜古钟,就见到,青铜古钟的外表如爬满裂纹的蛛网,随时就要支离破碎起来。
那以筑基境武者真元幻化的青铜古钟,竟是在柴煊的一剑之下,如以点破面,一力破万法的乍然碎裂开来,宛如轻轻一敲就破碎的瓷器儿。
“怎么可能?”
柴华本还猖獗的笑容倏然一滞,像是茅厕里吃了翔一样,如鲠在喉。
青色的华光,如雨雾散落。
一截血玉色的剑光遥指眉心刺来。
“不好!”那一刻,柴华骤惊之下,匆忙间运起真元附着,试图抬出左臂格挡这一剑。
刺啦!
剑光落下,一截断臂被齐面切开,轰然落地。
淋漓温热的鲜血,唰然间落在柴华,与被他护住的柴灵儿脸上。
啊!!!
柴华大叫一声,面色扭曲不已,看着自己那被柴煊自手肘切断的手臂,痛苦不堪,血液无法止住的流出,望向柴煊的目光时,已然是充满了一丝的恐慌与惊惧。
怎么可能,他可是筑基境的武者啊。
怎么会被一个炼气境圆满的蝼蚁一剑破了自己真元幻化的青铜古钟?
就是自己真元附着的手臂,都被一剑斩出光滑的横截面!
这一刻,柴华的心中升起了后悔的情绪。
后悔他竟然提早招惹了柴煊这么一个变态的疯子。
“老东西,借你项上人头一用!”柴煊眼眸冷冽如刀,见一剑不成,当即又是一剑挥斩而出,便是要迎着柴华的项上人头斩去。
此时。
柴华早就被柴煊恐怖的气势吓破了胆,仓惶地就想要逃离。
然而,柴煊怎么可能会让柴华成功地逃出生天?
他眼神一狠,剑光骤然加速,只见残影一闪,一道如血的长柱喷薄而出,一颗硕大的花白长发手机,与还在跑动的身体骤然分离,飘向半空之际,瞪大的瞳孔中还带着惊恐和不可置信。
他是筑基境的武者。
怎么会死在一个区区炼气境圆满的武者手里?
“爷……爷爷……”
柴华枭首。
柴灵儿也是被吓走了三魂七魄一样地瘫坐在地,眼神望向柴煊的时候带着恐惧与恨意,身体却不自觉地向后退。
四周,柴家的人都如看瘟神似的,压根不敢靠近阻拦柴煊。
现在的柴煊,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恐怖了,就是筑基境中期的二长老都已经陨落在柴煊手里,他们在场的人中又有几个敢上前?
“还有你,你也该死!”柴煊望着柴灵儿,举剑踏步,宛如索命的魔神走向柴灵儿,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唉”
长剑将落的一刻。
苍凉的叹息声传来,一道身影从柴家大殿外走来,他如仙人落尘,咫尺天涯,明明十几步远的距离,可在对方的脚下,就像是缩地成寸,瞬间来到柴煊与柴灵儿的中间。
一双纸褶子,枯骨如柴的老手悍然抓住了柴煊落下的长剑。
“宣儿,罪魁祸首的二长老已死,就放了玉儿一命吧!”
“大长老,你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