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笑了一声，没有就这个话题展开说，而是说道：“看来你要找我说的事情不好张口啊。”

季林在老姜不远处坐在，挠了挠自己的头，“其实也不是不好开口，是我不确定，这事情你知不知道。”

老姜轻哼了一声，“那你自己回去琢磨明白了再来吧。”

既然已经照过来了，那就是自己琢磨不明白啊。“我是想问题，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阿毛复活？”

老姜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季林，“你当修仙者真的是仙吗？就算是仙，也没有这种本事。”

季林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失望，她早就知道老姜会是这种说法，但是她也了解老姜这个妖精，官方是一方面，实际上又是另外一方面。

“妖珠，是不是又让人起死回生的作用？”季林问。

老姜终于不摇他的藤椅了，因为他没想到季林能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毕竟对于她来说，那是两辈子的事情。

看到老姜沉默，季林又追问，老姜摇头，“有又怎么样呢？”他说，“你连她的尸体都没有。”

那时候在灵脉中，季林根本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怎么还能够保存阿毛的尸体，但是她知道，老姜可以做到，“我没有，但是你有啊。”

老姜看了季林一眼，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如果我有，为什么不交还给你或者是她的父母呢？我为什么要自己保存？”

“因为你不能拿出来。”季林越说，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对！你不能拿出来，因为你也知道，她有复活的可能！”

老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要是精神不正常，就赶紧去吃药。”

“你有妖珠！”季林肯定道。

老姜没有说话，他还能说什么呢？季林全部都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代价，你一直憋着？”季林紧跟着问。

老姜还是不说话，但这点也让季林确定，她的猜测肯定是对的。

冬天的小城开始飘雪，季林走在街上，梧桐树枝上挂满了雪花，环卫工人在清理被压垮的枝丫。季林从开发大厦出来，看到越来越阴沉的天，马上快过年了，还有这样的大学，小城的天，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季林回到家，父母都在，看到季林进门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实际上季林跟梁杉结婚后，除了两人抽口回门的那次，季林还没有回来过，忙着自己的生意，也在思考阿毛的事情。

大雪洋洋洒洒，家里备了不少年货，父母虽然看到季林回来有些许惊讶，但很快转换过来，把人拉到沙发上坐在，问这段日子怎么样？

季林的父母也知道他们的打算，所以也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季林的母亲劝道：“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钱是赚不完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要自己注意休息。”说到最后，让季林不要忘记去看看梁杉，知道她是在教自己为人之道，季林很受用，但是心里压着阿毛的事情，总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没有在家里待多久，吃完晚饭，季林回了大棚，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还有五天就过年了，今年过年，必然跟往年不一样了。

乌云压着白雪，空气中越来越沉闷。

这天，季林到小城的公园去了一趟，原本灵脉存在的位置，摆着两条长凳，那是现实中的景象，灵脉没有了。

沿着原本灵脉的途径往前走，半点找不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那天去找老姜，老姜的沉默虽然证实季林的猜测，肯定是对的，但是这种东西就算猜对了，凭现在的季林，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阿毛变回来啊。

季林一无所获，回去的途中，忽然被一辆车拦了下来。

季林是走在非机动车道的，也就是说这辆车又是按规则走的，还以为是老姜的车，但是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一叶。

看清对方，季林转身就走，但是一叶的修为，或许要比季林更加厉害，不过眨眼见就挡在了季林之前。

“季小姐，为什么看到我就走呢？”一叶相当没有自知之明的问道。

季林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看到他就怂，只是说，“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

“哦。”一叶却没有把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