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报复,要苦死本王吗?”夜钴樾闭着眼睛将药一饮而尽。
从小到大,这是他喝的最苦的药,没有之一。
苦到舌头发麻,喉咙发涩,肚子里都感觉一股苦水。
“王爷言重了,良药苦口,且看它的效果就行。”阿斗解释道。
一颗蜜饯递到夜钴樾的面前:“兄长,吃了就不苦了。”
夜逸铭的话有点像哄小孩子,阿斗始终是外人,夜钴樾觉得没面子,挥手推开了,笑话,吃蜜饯,那是小孩子和女子才有的。
夜逸铭的手被推开,也不在意,直接将蜜饯放在自己嘴里,“兄长的身体状况如何?这些后遗症,都能根治吗?”
“殿下放心,只要王爷每日饮此药一碗,不出半月便可痊愈。”阿斗打了一个哈欠。
“这乌毒乃南疆之物,外人鲜少能见,你又是如何解得?”阿斗解了毒,夜逸铭对她的身份更加怀疑,这可不是一个小小火锅店的主人,会有的本领。
这医术,恐怕皇宫的大多数御医,都难及的。
夜逸铭现在怀疑的,并非阿斗是其他皇子的人,而是外夷之人,来京城,是图谋不轨。
南疆的毒药狠辣,大多无解,非南疆人,是没有解毒之法的,因为南疆无论制药还是解毒之法,向来只传给嫡亲,外人连皮毛都学不到。
何况阿斗是天楚人,天楚与南疆世代为敌,十几年前更是闹得不可开交,差点起了战争。
“殿下既然在几年前经过凤凰山,为草民所救,就应该知道,草民是天楚之人,自幼生活在天楚。”
“草民地位不高,但是一片冰心在玉壶,爱国之心,是不容人怀疑的。”阿斗语气坚定,夜逸铭若是不信,直接去查,她每年往边疆送的那些东西,都是有证可查的。
正好趁这次机会,洗清贤王府对她的怀疑,也免得为火锅店日后的经营,留下隐患。
“那你这身医术,如何解释?”夜逸铭并不怀疑阿斗所说的爱国之心,因为阿斗从前为边疆做的那些事,他早在阿斗第一次闯入贤王府时,已经让人查到,并且全部了解过。
这也是夜逸铭虽然怀疑阿斗,却仍旧以礼待之,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愿意让贤王府给阿斗的火锅店供应蔬菜。
只是阿斗没问题,阿斗身后的人,教她医术的人,未必没问题,夜逸铭担心,阿斗让人利用,成为潜入天楚的棋子。
“殿下,这是草民的私事,草民留在王府,是配合殿下找出凶手,证明清白,而不是让殿下刨根问底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夜逸铭的逼问让阿斗不悦。
她不是贤王府的犯人,凭什么让夜逸铭审问?她师娘是否是南疆之人,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师娘心地善良,至少和她生活的十几年里,从未害过人。
“阿斗,你先去休息吧,相信今晚,真凶就会按耐不住有所行动,届时,本王亲自送你回去。”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夜钴樾赶紧出来调和。
无论是阿斗,还是她身后的人与南疆有关系,现在都不该纠结,他们没有证据,只能徐徐图之,操之过急,只会打草惊蛇。
阿斗眼眸深深的看了贤王一眼,拱手行了个礼,打着哈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