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宸但笑不语，他的三观在短短的10分钟里，得到了重塑。

曲涧儿为了长远发展，自觉不能太吝啬：“这样吧，你这么大气，我也不能小家子气，集福发卡送你两个。”

摊布展开后，各式各样的可爱发卡，被曲涧儿抖搂出来。

左宸拿起其中一个，上下翻看。

曲涧儿眨了眨眼，她完全能想象，发卡戴在左宸头上会有多么稀奇。

但，曲涧儿为了不与左·金山·宸，失去刚刚培养出来的情分，她忍住手痒的冲动，没有在左宸的头上试戴发卡。

而是拿自己做示范。

曲涧儿道：“像这样，戴一天，就能有效提高自身福运的系数。”

左宸镜片下的眼眸一凝，轻点头：“大师不用跟我客气，按市场价算吧，这些发卡我全包了，多少钱？”

曲涧儿捂住心脏。

看着财大气粗的左宸。

她还是低估了左宸的钞能力，这使得她的心，久久无法回归平静。

曲涧儿全然再无薅羊毛的罪恶感：“我就说我今天有财运，左先生，我给你打99折，不，88折！”

天知道，曲涧儿有多开心。

她昨天花了俩小时制作出集福发卡，除了消耗了不少力量，最大的成本，也只是低价进货的发卡，她稳赚不赔。

哪怕这样，她也没想到半天的时间，会全部卖光。她觉得左宸如果再助纣为虐一些，她就要化身为一名奸商了。

曲涧儿掰着手指算，越算越糊涂：“发卡刚刚卖了一个，还剩19个，打88折，一八得八，八九七十二。不对，单价10，两件18，三件16。19个就是……”

左宸看到了商机，他制止了算不明白的曲涧儿：“算作200万吧，当做我想与大师长期合作的诚意。”

曲涧儿接过齐银递给她的又一张卡，提醒道：“它不是心想事成符，只能聚集最近的部分好运，仅能让人实现一次愿望。意味着成功后，它就会沦为普通发卡。”

左宸眸子漆黑，直指问题核心：“但对普通人而言足够了，不是吗？”

说话时，左宸不像是在讨论、决定多少金额。他态度随意，仿佛在拨弄盘上的跳棋，以钱作为交易筹码。

那散漫神态使他的眉眼愈显高不可攀，是贫与富不可逾越的鸿沟。

让曲涧儿羡慕得心脏突突直跳。

她的脑子里一片浆糊，急忙以食指和中指轻触额头，唤醒理智。以摒弃杂念，不让自己死扒着左宸这座大金山不放。

直到车外再次传来喧哗，曲涧儿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原来是蓝小蝶报了警。

她正握紧蓝色的集福发卡。

静看想绑架她的好友被抓走。

她四处张望，和大多数人一样，开始寻找事情的源头——曲涧儿。

曲涧儿由衷道：“那么多人找我，我是不是可以卖自己的消息，趁机捞一笔？”

左宸的眼角一抽，可算是明白了曲涧儿财迷心窍的程度。

齐银吞了吞唾沫，回想起来就是敬佩：“之前那离奇一幕是您做的？”

曲涧儿恶劣一笑：“好玩吧”

齐银抿嘴不敢应。

听见笑声，左宸侧目。

曲涧儿这次笑得很稀罕，看得见一排洁白整齐的小牙。

那笑意，不像云破天青般的光，而像自寒苦冰缝中漏下来的光。

多了些与世长存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