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他们三人只要穿上这衣服,便能攀着绳子从城墙上下去了。”
赵叫点点头,对刀疤几人道:“你们穿上衣服吧,马上就要走了,此一别我们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又不是生离死别,马服子,我们终有再见之日的,你的话我们都记住了,以后咱们书信来往。”
刀疤道。
说罢,几个开始将士兵的衣服套在外面,这也就是上城墙上掩人耳目,等到了那边,这几套衣服可是要脱下来的,不然被胡人逮到,就以为是赵国的士兵了。
按说赵武灵王时收服了林胡楼烦等部落,一定杀了他们不少人的,两边仇恨自然是常有的,这时候也只能兄刀疤几人好运了,希望巴木的妻子地,真是丑牛的姐姐,那样的话,这几个小子就有福了。
在城墙上把几个人送走了,几个摸黑前行,希望能顺利吧,三人行总比一人行要强得多,碰到情况还有人壮胆的。
赵忠回来之后,便跟陈广一个房间睡了,床塌够大,睡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其实都已经跟炕差不多了。
赵忠不知道这一布局算不算对,但是就这么布了,他相信会有用的,苦心人天不负嘛。
“马服子,明天怎么跟那群人说?”
陈广躺在床塌上,双手交叉放于头下。
“就说他们三个在今夜断气了,尸体已经掩埋了,而我也病了,病得比较轻,过几天我再出去,这两天我就在这房间度过吧。”
赵忠道,还是那句话,演戏得演全套的,不然几个人突然失踪,没个合理的理由,难免有人会胡说八道的,这样做虽然也会有人胡说八道,但终归说的人会少一些。
“好的,一切按马服子说的做。”
到了第二天做工之前,陈广就宣布了丑牛刀疤李二三人的列讯,并说赵忠也染病了,比较轻,过几天就好了。
众人都很诧异刀疤几人感染的是什么病,陈广也只能说他们三人已经死了,大家就不要问了。
反正没给出确切答案,犯人们也不敢多问,谁问谁就要倒霉,做为弱势群体,最好的保命方法就是逆来顺受。
所以大家都乖乖的去搬砖了,按照这个进度,再有半个月就完工了,由于大家配合得都非常好,又没有人闹事,所以工程的进展就比较快。
“范先生,你说马服子会不会像刀疤他们几人一样,发病致死呢?”
李斯一本正经的问范明。
范明搬着两块砖头,与李斯并行,听李斯问这问题,就瞅了他一眼,然后道:“你觉得马服子,是个容易死的人吗?”
李斯搬了五块砖头,倒也不是很费劲,刚开始的时候,李斯只能搬两块砖头,慢慢的他就觉得两块砖头轻了,又往上加,现在已经加到五块了,如果再搬一段时间,他能加到十块,人的力量都是慢慢锻炼出来的。
搬砖的时候,你的肌肉就会增大,肌肉越大,就意味着力量越大,当然了,也只用于这个时代,后世那些健身教练的肌肉倒是挺大,其实里面装的全是豆腐脑,他们是空有肌肉,没什么力气的。
“这个倒也说不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马服子感染重病,说不定就挺不了几天。”
李斯道。
范明白了李斯一眼,道:“我要告诉你,马服子根本没有病,你信不信?”
李斯道:“怎么会呢,陈大人不是说马服子也染了病了吗?”
赵高这时凑过来道:“范先生,你因何觉得马服子没有染病?”
范明道:“总之你们不要问那么多,乖乖的搬砖就行了,过两天马服子就会回来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他。”
范明说罢,便加快了脚步。
赵高与李斯各自皱了皱眉,想到刀疤丑牛几人得病时,躺在地上一直抽搐的模样,他们都觉得还是不去看马服子的好。
转眼两天过去了,赵忠除了上茅厕,都是呆在房间里,今天就出来了跟一帮人站在了一起,不过那群人明显躲着他,如果有口罩,他们一定会戴上的,还是95的那种。
只有范明这老狐狸跟赵忠一块儿走着,问道:“马服子这两天可是休息够了吧,吃好喝好的,不受冷,倒是让老夫羡慕啊。”
“你羡慕个屁,我得病了好吧?”
“呵呵,马服子能糊弄别人,可糊弄不了老夫,你跟陈广演的那出戏,在老夫的意料之中,就是不知道刀疤几个人去了哪里,还请马服子相告。”
“不是告诉你,已经埋了吗?你怎么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