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
太后心平气和品着香茗。
她手掂着茶盖,慢条斯理刮着茶水里的浮沫。
偶尔,太后会端起茶杯,吸入一小口茶水,然后轻轻放下茶杯,举止优雅,神态从容。
这些天宫里的发展变化,完全按照她的预想在走,这让她心情轻松得意,隐隐有种能掌控、玩弄张斗然的感觉。
不过,对张斗然的一举一动,她依旧上心。
只见太后看向亲信侍女明月,问道:“皇后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这两天皇后一直待在福宁宫里,什么也没做。”明月如实回答,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皇后还去看过一次周苳雅,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女孩的恢复情况。”
“哦~”
太后故作沉吟,慢悠悠呷了一口茶水。
提到周苳雅,她看向于嬷嬷,问道:“对了于管事,上次叫你去说服周苳雅,事情办得怎样?”
于嬷嬷心里一咯噔,一边伺候着给太后添茶,一边小心回答:“还请太后恕罪,婢女派人去劝过几次,可那女孩什么话也不愿意说?”
“嗯,倒也不用着急,这个事情,总要女孩心甘情愿才好。”
太后点点头,似乎心情很好,没责怪于嬷嬷,而是继续悠闲的把玩着茶盖。
好一会儿,她又问明月:“宫里这两天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变化,大家依旧都在夸赞皇后。对了……”
话到一半,明月忽然想起,昨天董校尉来找过她,若有若无说了些什么,于是补充道:“董校尉昨天找过婢女,应该是想打听,支援赠灾,会不会克扣他们的军饷,当时他说的模糊,婢女也不敢确定。”
“这群撕杀汉,满脑子就只有他们那点饷银,以为哀家会短了他们的不成。”
太后没好气说着,但想到这一千人,是自己安生立命的根本,还是郑重叮嘱明月道:“你去明白告诉懂校尉,只要他们全心全意效忠哀家,哀家定然不会少他们分毫饷银。”
“是!”
明月躬身领命。
经这一提醒,太后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一边优雅淡然的喝着茶,一边漫无目地在脑中盘算宫里的收支情况。
她掌控整个后宫,宫里所有的衣食住行,都要她负责,光每个月庞大的开支,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压力不可谓不大。
好在,这个月皇上成婚,单单份子钱就收了四百多万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顶个两年花销。
有这个打底,
太后的心情异常轻松,觉得花光自己所有积蓄,为皇上操办婚礼,是件十分划算的事。
又想到这些天,张斗然提出“削减宫中用度,用以支援灾区”,或多或少能为宫中节省一笔开支,算是无心插柳的意外收获,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