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感觉到陈小勇的心跳，毕竟穿的都不多，又是这个姿势迎面扑来，顾不上尴尬。好在陈小勇起身也相当快，红着脸扶起被自己压在剩下的莫如。

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也清楚莫如的确是人不是鬼。莫如本来穿的就不多，裙子也因为方便逃跑被自己扯了长长一条口子，这下春光全被陈小勇尽收眼底。

但莫如并不像陈小勇那么没心没肺，现在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起身后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坐了下来。刚才被磕到的头现在疼的要命，伸手一摸，温热粘稠的液体摸了一手。

经历的刚才的一幕，陈小勇已经明白司机就是鬼魂，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司机没有杀掉自己。再看眼前的莫如，是她救了自己。

“姐，你流血了。”陈小勇看到莫如手上的血，也顾不得尴尬。马上开始摸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止血的东西。

“想活命就坐下，安静。”莫如皱起眉头，这人这么大惊小怪，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虽然这只是莫如的第二次作业，但是尸体她见的也不算少。对于流血，真是见怪不怪，作业中受伤算啥？能活着回归，就算断胳膊断腿都能恢复如初。

她右手紧紧握着报纸，左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不敢让自己的血弄脏了报纸，谁知道这报纸会不会因为染血而失效或者效果减弱，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制衡鬼魂的东西不能出半点儿纰漏。

头上的血也不能放任不管，现在莫如已经有些发晕，再这么失血下去说不定鬼魂还没来，自己已经晕过去，身边这个黝黑的青年毛毛躁躁根本靠不住。

看了眼坐在过道旁边的陈小勇说：“有没有布条之类的，帮我止血。”

陈小勇像个孩子一样听话，莫如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开始到处翻找身上的东西，他自己穿着工作服，几个兜兜摸了个便，什么都没有找到。

莫如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裙摆，自己要拿好报纸，还有最后一只鬼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只能叫陈小勇帮忙了。

“你把我的裙摆扯下来，帮我包扎伤口。”莫如嘴上说着，眼睛一直盯着车门不敢松懈。

她根本没注意到陈小勇这时脸上红的更厉害了。陈小勇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拉过莫如的裙摆，用力撕扯，“哧……”一声，莫如身上的裙子被陈小勇扯掉一大半儿，露出洁白的大长腿……

“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这么一扯它就，就这样了。我真不是有意的。”陈小勇生怕莫如以为自己占她便宜，忙解释。

“别说话，帮我包扎，速度快点儿。”莫如看都没看陈小勇，双眼盯着车门的方向不敢松懈。鬼魂的速度她心里清楚，生死只就在一瞬间。

陈小勇也被莫如紧张的神经感染，望了望周围，折好手里的布条，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布抱住莫如的头，飞快的缠好，笨拙的打了个结。这手法真不怎么样。

莫如被他包扎的就像个路边卖鸡蛋的大娘，不过这种时候没人会在意这个。陈小勇屁股刚碰到座椅，公交车里忽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