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程杰一直呆在图书馆里面刷书,甚至连校运会闭幕式都没有去参加。
图书馆二楼,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四,程杰笑着摇头道:“老汪,老刘不回去我能够理解,你这个京城本地人放假也不回家,我实在是想不通了。”
“你们的事情结束了,但我的还没开始,我可不想在13号的金秋晚会上翻车。”坐在对面正捧着一本乐谱的老四耸了耸肩道:“况且你不也跟我一样吗?”
程杰闻言,瞬间就想到了家属区那个冰冷的家,一下子就沉默了。
“我们不一样!”
良久之后,他丢下这样一句话,便不再搭理老四了。
同一时间,北美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园内,两名老者正坐在银衫树下晒着太阳。
看着不远处排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年轻男女,爱德华·威腾笑着同旁边的老者道:“我亲爱的德利涅教授,您瞧那群棒小伙是不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们。”
坐在旁边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院长皮埃尔·德利涅闻言撇了撇嘴道:“无法接受你的观点,要知道我可从不参加这种粗鄙的运动,在他们这个年纪,我最爱做的事情除了研究之外,就只剩下跟导师在塞纳河畔演奏小提琴了。”
“小提琴?”听到这番话,爱德华·威腾挑了下眉道:“你还会拉小提琴?”
“当然!”德利涅理所当然道:“如果你有所怀疑,你可以去询问我的导师格罗滕迪克,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呃..那还是算了吧!”
听到德利涅说出这样一个验证条件,威腾直接就没法接话了,毕竟他没有能力同一个已经过世四年的人进行沟通。
不过见谈到曾经的数学界教皇,威腾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众所周知,由于年幼时的悲惨遭遇,格罗滕迪克是一名坚定的反战主义人士。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1969年事业巅峰期的时候,发现研究所有部分资金来源于法国军方之后,便毅然决然的与IHES决裂,并退出数学界。
虽然他当时依旧担任着蒙彼利埃大学的教授,但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公开过了。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位如同上帝一般的人物,会浪费人生的四十多年,因此在14年老先生去世之后,学术界便一直流传着一则消息。
说是老教皇留下了一笔庞大的学术遗产,如果谁能将其公之于众,那么整个数学界都能向前迈进几十年。
看着面前这位好友,威腾思虑了片刻开口道:“格罗滕迪克教授,真的留下了一笔学术遗产吗?”
正静静享受温暖阳光的德利涅听到这话,眼神猛的一缩,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正常。
“我亲爱的朋友,你太多疑了,格罗滕迪克先生是一个无私的人,他的一切成果都在蒙彼利埃大学档案馆里面,如果你真的对这些感兴趣的话,我建议你抽个时间去一趟法国。”
说道这里,他从草坪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办公楼走了过去,同时边走边说道:“很抱歉,我得去处理一点事情,威腾,买机票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希望这次过去我能够成功见证历史,对了!我需要靠窗的位置,近距离观赏云彩总是能给我带来灵感。”
威腾“????”什么鬼?维尔则克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买单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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