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眯起眼睛瞧着那边的情况:“哇,瞧朱大公子那悲伤的脸色,是准备在林姐姐面前哭吗?”
坦白说,江晚粥觉得深情归深情,却也没必要深情到要当着别人的面哭出来。
这做法……
多多少少有点演的成分。
谢宴光见她的注意力竟然转移的这么快,也没有缠着自己追问更多的时候,心下一沉,想到她对林问遖的称呼,用指腹按了按额角,提醒道:“江晚粥,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一百多岁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你是一位思想成熟心智成熟且看透世态炎凉的老太太了,这样的你,究竟是哪里来那么大的脸面唤一个十几岁小姑娘姐姐的?
江晚粥忽略掉他的言下之意,唔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又细又软,还透着一点微微的甜,俨然就是不足十岁女孩才会有的嗓音,还捏了捏自己滑嫩嫩的脸蛋:“哥哥,不能瞎说哦,我如今呐,不足十岁呢”
谢宴光:“……”
她的无耻程度,总能带给他惊喜,进一步刷新对她的认知。
……
林问遖其实想要走了,不过朱咎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适。既然如此,林问遖便只能保持嘴角上扬的弧度,继续听朱咎讲述他的亡妻。
朱咎的嗓音缓慢,目光里泛着泪意:“林姑娘,希望你不要见怪,我只是太想念我的亡妻了,所以才会想要跟你见见面,说说话,再做一些跟亡妻生前做过的事情,以此来让我的记忆更加清晰,也能让她的脸更加深刻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林问遖:“……”
算了。
她忍。
既然大家都有所目的,那就得学会忍耐。
朱咎通过她在这里思念亡妻,诉说这些年对亡妻的思念,她也需要朱咎来追查他们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