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这种人做朋友很累。”她道。
“是很累很累。”罗成道。
“但却很舒服,至少不用担心什么。”她道。
“我可没说我足够坦诚,更没说我足够愚笨。”罗成道。
“聪明人可从来不会说自己聪明。”她道。
“那我算聪明人吗?”罗成道。
“算,但你可不是一直聪明。”她道。
“好酒,好话,好人!”罗成道。
无尽的笑意,蝉儿已许久未见兔儿如此笑容,她听着那喝酒两人的交谈,似懂非懂。
“要是能够天天和你这种人在一起那该多好。”她道。
“和我这种人能够有啥好,只会给人徒增烦劳罢了。”罗成道。
“和你在一起烦劳也会变得愉快。”她道。
“可愉快不是烦劳,如果和我在一起充满愉快,证明我本身就是个阳光。”罗成道。
“可你的阳光却照不进自己的内心。”她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罗成问。
“只因我很自私。”
“可你眼中的自私不正是别人眼中的无私吗?”她道。
“他人所看,所想管我做作甚。我只为我自己而活,我自私的不会听别人的一言一句,我自私的犯下很多过错。”罗成道。
“这倒是很自私。”她道。
“人本来就很自私,从出生便注定我们要自私的活着,只有自私才是我们乃依活下去的基础,要是人人都无私了,那么世界还会有人吗。”罗成道。
“要是人人都如你这样自私,世界那该多好。”她道。
“只可惜人人都充满了无私,像我这般自私的人太少,太少。”罗成道。
这已不知是第几杯酒,或许是借着酒劲,或许这本就是压抑于心中所说。
“景色好美!”她道。
“只可惜,我马上要走了。”罗成道。
“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会被人所留,即使他闭月羞花,或管他沉鱼落雁。”她道。
“你很清楚我。”罗成道。
“要不然我们会是朋友?”她道。
“最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罗成问。
“你要走了。”她道。
“对,我要走了。”罗成道。
“还会来吗?”她道。
“会,但不知会怎样来。”罗成道。
“来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可以横着来,竖着来。”她道。
“我会怎样来?”罗成问。
“你会从我梦中来。”她道。
“梦中好,那样你我岂不能够天天把酒言欢。”罗成道。
“只怕有天在梦中我也会看不到你。”她道。
“那倒真不会再有烦劳,连梦都不能做倒也很逍遥。”罗成道。
“可我遇到你只想天天做梦,天天见你。”她道。
“你放心好了,我会一直让你梦到,只因我会先看不到你。”罗成道。
“那样至少还有人会记得你。”她道。
“别记得我,记得我只会给人带来烦劳。”罗成道。
“如你所说,要是连烦劳都没了,岂不如行尸走肉。至少,记得你证明我还活着。”她道。
“所以你想要一直做梦?”罗成道。
“能够一直梦到你这种人难道不好吗?”她道。
“我反正看不见,听不到也摸不着。”罗成道。
“你还在逃避。”她道。
“你不也说,人总归是在逃避吗?”罗成道。
“可你的逃避不同于一般人的逃避。”她道。
罗成已喝多,不愿在多说:“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