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还没那个不听到大人不转头的定力,遂望去。
第一眼看到的感觉叫印象,从门外走进来两人,年龄和罗成差不多光阴。
有一种气质叫做熏陶,虽说这东西不一定适用于每人,比如说罗成。
看穿着,观气质。他们定属于富家子弟。当然,能够来惹青楼的一般都是彬彬有礼,含蓄儒雅之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喜欢非我喜欢,既然我不喜欢又怎么会和你混在一起,混在一起那只能算鱼龙混杂。
“久仰久仰,听闻三和兔儿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在下特来涨涨见识。”说话的这人穿着白衣,腰间别着一个香囊,对着老鸨拱着双手。
“林涛兄的说的没错,我们哥俩就是为了兔儿姑娘前来。”
听他们的口音医因该不是本地人,倒颇有点长安方言的味道。
老鸨叹息,接着道:“哎!不瞒两位大人,兔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见外来人。他好久已不接客。”兔儿可是惹青楼的招牌,更是活着的广告,老鸨自然不会傻的将兔儿给放出去,既然这么红自然拥有谈条件的资格,兔儿提什么条件她便答应什么。
兔儿伶俐,并非是不讲理的人,所以兔儿提出的条件无论对她或者老鸨来说只有好处,这是个双赢的选择。
他们一直说兔儿自然勾起了罗成的好奇,他也想要知道这他们口中所谓的兔儿到底有多惊艳,但一听后来老鸨所说,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有钱!”是之前称呼林涛的那人。说完,他又朝着老鸨走了两步。
罗成也乐得看热闹,往一旁站了站,和钱喜字在一条平行线上。
“大人,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除了兔儿,我这边姑娘你随便找那个都行。”得罪客人对做生意的可没有好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反正他们的钱最终都将被做生意的所赚,没必要伤和气。
那人呵呵一笑,朝着怀中一摸。一大贯钱被带了出来,“哗哗”铜钱相互撞击。
“没事,你就开个价吧!我们兄弟俩也从远方来,要是不见到这所谓的兔儿姑娘还真都有点对不住自己。”说着他戳了戳一旁的林涛,示意该他发言。
罗成依旧站在一旁选择沉默,这事可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可没必要冲出去做个愣头青。更何况,一旁和老鸨相熟的钱喜字还没动呢,他要冲出去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冷漠,也并非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可以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麻烦的根源就是牵扯太多,所以罗成另可选择孤单一人,也不会选择两人相欢。
老鸨见过很多人,眼前这般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她当然不是不喜欢钱,但兔儿带来的利益可比眼前这铜钱带来的多得去。
老鸨不会生气,面带笑意,道:“两位大人,不如改日到来,到时候兔儿或许便能够见客。”
充满可能性的词汇实在是万金油的说辞,正如男人给出的承诺:等我有钱了,等我有······
等我有就像是一条永远看不到光的道路,那个说话的人就像是在那条道路上奔跑的人,永远也看不到前方的曙光。只因这本身就是一条没有光的道路,等我有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期待,期待前方还有见到光。可只有自己知道,那只是安慰。
老鸨想要婉言谢绝,明日事总归属于明日,等过完今日再说吧。
那被称作林涛的人看向一旁的同伴,继而一笑:“这得看我徐凌兄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