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小弟之见,既然如今起义已成,诸事便有我和二哥代劳,大哥你还是尽快养病医疾吧。”张梁也是一脸的担忧。
“汉朝气数未尽,我逆天行事,已受天罚。”张角却缓缓摇头:“虽然为兄可医世间一切疾,但是唯独不可自医这天疾!”
他从怀中小心的掏出一卷被蜀锦包裹着的书籍。
“为兄得到这本奇书已有三十载,每日苦读不怠,但所学不过皮毛。”张角隔着温润的丝绸缓缓的抚摸着这本书籍,仿佛在爱抚自己的情人一般:“但是就算是这一点皮毛,就已经让为兄可以侥幸窥探到一丝天机。”
张宝、张梁兄弟见状,知道兄长此刻必有教诲,便安静倾听起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十数年,便是要与这贼老天斗上一斗!”
张角说道这里,眼神中迸发出骇人的坚定之光。
“本来为兄逆天改命合该立即死于天罚之下,但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世间万物万事总是留有一线天机。”
“固为兄只是受伤并未死去,我自观之,仍有一年寿命!”张角看看张宝、张角。
“只要我等在这一年期限之内,推翻暴汉建立黄巾,天道必然流转,为兄之天疾亦可不治而愈!”
“原来是如此!”张宝闻言不由得松懈了一丝紧蹙的眉头:“这些日子以来,多有战报传来,各地官兵无不望风而逃,全然不是我黄巾儿郎们的敌手。”
“既然如此,我等还磨蹭什么?”张梁也跃跃欲试:“这些狗官兵不堪一击,不如我等便直接了当,率领大军直捣洛阳!如此大哥也能尽快解了这每日攻心之痛!”
“话虽如此,但是为兄半个月曾曾夜观天象,悄然之间,天机突然混淆,我黄巾之气运暗淡,不似从前兴旺了!”张角却不似两位兄弟一般乐观,闻言反而面露忧愁。
“半个月前?”张宝闻言又紧蹙眉头:“我曾得到探子来报,半个月前我洛阳道观被一伙来路不明之人所袭,渠帅马元义和兄长的弟子下落不明,其余教众全都惨死当场。”
“为兄所虑正是此事。”张角脸上忧虑更甚:“今日早前,我已经得到详尽情报。”
“那袭击我洛阳分观之人乃是卢植之徒刘备,他不仅袭击我道观俘虏我大将,更是向昏君提前报明了我等起事的消息。”
“中常侍封谞、徐奉乘机发动政变也正是被此人所平息。”
“什么!此人与我太平道教有何仇怨?为何如此针对我等?”张宝眉头紧皱,不得其解。
“什么狗屁刘备,我看其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博取昏君欢心而已而已,只怕又是一个想要鱼肉百姓的虫豸!”张梁却怒不可遏。
“为兄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此人必将是我黄巾之大敌!”张角则缓缓而道。
他说完又举头望向天穹,而在天穹之上则满是变化莫测的云雾。
……
黄巾军在张氏兄弟的带领下,正式起兵反汉!
除了在巨鹿的黄巾主力之外,更有其余三十六方渠帅统领之黄巾,从者数十万。
张角对外宣传百万大军,一时之间声势滔天!
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
而数日之后,得到了黄巾正式作乱的消息后。
汉庭也已经做好了迎战黄巾的准备。
洛阳郊外,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汉帝刘宏亦开始登台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