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娥都怂了,吞了吞口水:“乔、乔大伯啊,这……这……。”
门外,领头的老头一身粗布衣衫,手里提着个一尺多长的旱烟袋,身后是七个儿子,一个个那都是气势汹汹的。
“她二嫂啊,你婆母呢,我们要见她。”乔守金抬起脚磕了磕烟袋锅儿:“是她出来还是我们进去,你去问问。”
郑月娥可不是个不会办事的,侧开身:“乔大伯这话可外道了,不管啥时候您老来,那都没有在门口不让进屋的道理,快里面请。”
说着叫了在西厢房做功课的苏谦修,让他进门去告诉陈瑜一声。
苏谦修撒腿就往屋子里跑,屋子里还欢声笑语呢,苏谦修跑到陈瑜面前:“奶,奶,四婶娘家来人了。”
“什么?”苏二郎兄弟几个都站起来了。
陈瑜沉声:“都沉着点儿!”说着起身往外走。
苏老四的媳妇儿是乔家的独生女,上头三个哥哥,下面还有四个弟弟,闹和离的时候,乔家对苏家可是一点儿不客气。
陈瑜并不相信原主留下来的记忆了,因为在原主记忆里,乔家那简直个顶个都该千刀万剐的货,在陈瑜心里,真正该千刀万剐的不是别人,而是消失不见的苏四郎。
郑月娥客客气气的请乔家人进门,陈瑜来到门口一看,也知道要麻烦了,因为能登她这个寡妇的门,乔家按理说怎么也得带着一个女眷,可眼下是一个女眷都没有。
定了定神,陈瑜笑了:“亲家公,这么晚过来是有急事?”
乔守金冷冷的嗯了一声,问:“苏老四呢?”
“四郎好一段日子没回来了,快进屋,有事儿和我说也一样。”陈瑜请乔守金进屋,让陈瑜更奇怪的是乔守金让几个儿子都在外面站着,只有他一个人进屋来了。
进了屋,乔守金看到乔家人都在屋子里呢,微微皱眉。
陈瑜说:“亲家公别多心,我刚跟孩子们说话来着,要是事儿需要避开人,那就让福娘陪着我在这里也一样。”
苏二郎搬凳子过来:“乔大伯,您快坐下歇一歇脚儿。”
乔守金坐下来才说:“没事,苏家人都在也好,都帮着拿个主意吧,这事儿不逼到一定程度我也不来,来呢,你苏家什么态度都没事,我乔家接得住。”
陈瑜微微探身,问:“亲家公,什么事?”
乔守金看到陈瑜就烦到透顶,可现如今是真没办法了,只能说:“春花回去时间不短了,这事儿她也一直都没说,如今显怀瞒不住了才说,原本是不想留的,她犟的很,在家里寻死觅活呢。”
陈瑜蹭就站起来了。
和离是在三月末,苏四郎和乔春花和离后,才发生了老大一家离家出走,这两件事让原主一病呜呼,自己来的时候是四月中,病了半个月,算算时间这都快八月了,突然说乔春花怀孕了,这可不是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