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幻界后，秦涛恢复了沉着冷静的模样，只不过脸上戴了一副‘绝症面具’，完美融入地宫。

他取出精神力具现的炭笔和木板，找到毛春，继续学习另一篇认字文。

毛春一直夸赞他聪明，说第一次见过学习文字的速度如此快的人。

也只有秦涛清楚，他用幻界作弊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作弊，毕竟幻界也是他能力的一部分。

学完后，毛春突然问：“你很高兴？”

秦涛轻笑道：“当然高兴，毕竟有你在教我认字。”

毛春的脑袋微微侧向一旁，并没有说话。

秦涛则好奇的问：“毛春，你真能感知到我的情绪？”

毛春先点头，又摇头：“能感知到你情绪的不同，但不确定具体是高兴还是悲伤，我正在从你身上学习区分。总之，你给我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

当我的眼前失去光亮，另一个世界的光彩将在我面前展开。

或许等我彻底失去光明，我就能看清你的真正情绪。”

秦涛摇摇头叹道：“毛春，实话告诉你，你得了严重的神经病和白内障，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拯救你。总之，你开心就好。”

秦涛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毛春，毛春的白眼看向秦涛，也流露一种可怜的光彩。

他们两人都觉得对方疯了。

两人竟然难得的保持情绪一致——互相怜悯。

秦涛又和毛春闲聊片刻，随后起身要走。

就见毛春点头目送，然后随手摸起身旁的一块大石头，放在手中掂了掂。

一股不妙之感涌上心头，秦涛脚步顿住问：“毛春，你要干嘛？”

毛春平静道：“哦，之前的锤子坏了，巩言大哥还没有带新的锤子给我，所以我用这块石头暂时代替。”

说完，毛春举着石头，开始在自己的眼眶上哐哐的砸起来，很快毛春的双眼就血液横溅。

秦涛：“卧……卧槽！”

这砸起来竟然没见到一丝犹豫，手稳得就好像砸的是别人。

秦涛忍不住退后两步，心中满是不解：“这些人对自己这么狠……”

前一刻还认真细致的教导自己学习文字的人，转头就开始自残，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秦涛心中莫名的难受，很想上前将他手中的石头夺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没有多看，默默转头离开。

“真想改变所见的这一切……”

当然，他更想逃离此地，可惜不知地宫出口在何处。

……

药仓。

方光傻愣愣道：“废涛他今日也没来……这，怎么可能！”

皮肤病童丽沙嗤笑道：“或许他昨天就已经被查堂主扔锅里了，这是迟早的事。”

腹泻祝香香吃惊道：“呀，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否则按他胆小懦弱的性子，绝对不敢不来干活的。太突然了，我还在想着找机会和他睡一觉呢！”

童丽沙震惊的看着祝香香：“香香你竟然好这一口？”

祝香香笑呵呵道：“主要是新奇。”

方光和哑巴叶根闻言，彻底愣住：“废涛死了？那他的那份活计……”

童丽沙恶狠狠道：“死也是你们两个害死的，别想让我和香香帮你们干活。”

此时此刻，方光才想起秦涛的好来，只要秦涛好好的活着，他就不用干那么多活。

他心中异常悔恨，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贪图那一块肉干。

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