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
嗓音带着一些嘶哑的低沉男声平淡地说出这两个字,劈斩司令何雨柱淡然地看向有些发怒的电飞鼠,抱臂等着对方先行发言。
何雨柱倒也没有打算跟眼前的人客气,上前一步就怒不可遏地指责道:“当时陛下为什么要我离开!”
“因为律法是不可犯的,君主当如此,臣下亦从之。”
“你怎么也变得文绉绉了?律法……你以为我会信吗?”
何雨柱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屑,“正经回答我,阁下,两个本该在五年前就被肃清的精灵,一个可以抓来当线索的小鬼,为何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你难道就不想让自己的任务得到进展吗?”
“如果我实现任务的手段阻碍了陛下,那我一定会选择放弃。”
何雨柱面对何雨柱的指责神色如常,他看到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的何雨柱开始自顾自在那边跺脚泄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又看向自己放下花束的石碑。
首领……
五年前,当自己还是一只驹刀小兵的时候,裂幕作为这皇家军队【赤色征收】的首领带领自己抵抗了楠星市神秘侵略事件的敌人。
最后不幸遭到敌方将领的偷袭而惨死。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放光彩的英雄事迹,一个将军竟然惨死于敌方不齿的偷袭下,这是非常有失颜面的。
然而何雨柱依然不能忘怀自己作为驹刀小兵时对首领的那份崇敬,若是说君主如父亲,那么裂幕就是引导自己的兄长。
“想不到被誉为‘冷血将军’的你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正当何雨柱沉浸在以往听取裂幕对自己教导时的回忆中时,他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其中略有嘲讽之意。
“原来傀儡之人也有感情吗?真是不容小觑呢。”
“【赤色征收】是陛下的私人军队,不是傀儡。忠于陛下,只为这国家的最顶点做事是我们祖训,亦是契约以及生存之道。你若觉得碍眼,就憋在心里吧。”
劈斩司令并没有感到愠怒,他平静地解释着,眼睛丝毫没有离开石碑上的“裂幕”二字。
“怎么会有怨言,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你们简直不像有感情的生物。”
何雨柱轻巧地上前,也跟着阅读起了上面的文字,“流萤……裂幕,这就是你们的前任首领的名字吧,雕刻的方式似乎和其他名字不太一样?有点歪歪斜斜的……”
“因为是我刻上去的。”
何雨柱回答道,“他死的并不光荣,但为了陛下而战死便值得人敬仰。”
“……我还真是不能理解你的那份忠诚呢。”
何雨柱叹了口气,“我听别人说,这似乎就被称为‘愚忠’。”
“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侍奉每一代的君王,这便是我们一族曾经与这个国家签订的契约,如今已经成为了我们的生存之道。对上级的绝对服从。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信仰,并非我们一族的你恐怕是不懂的吗。不要再追究这些了,愚昧之人的嘲笑,我只会当成耳旁风。”
何雨柱神色冰冷地扫了自己身旁看着石碑若有所思的电飞鼠一眼,遂而恢复平静,正当他准备收回目光时,何雨柱却抬起头看向他:
“说吧,什么事情。”
何雨柱愣了一下,不过依旧神色如常,他朝何雨柱微微一挑眉,似乎是在回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瞒着我了。”
何雨柱脸上的阴云依然没有散去,她双臂抱怀看向劈斩司令,将自己的猜测抛了过去。
“虽说你一开始来到北境是陛下派遣你打算找什么东西,但是你不是跟我说你要找的东西非常有可能在跑掉的那只坐骑小羊身上吗?但是明明无律鸣歌那家伙已经跟我说发现了可能和坐骑小羊一并同行的夙礼的行踪,你却并没有赶去寻找他们,反而在这里闲逛。”
“况且,把赶了一半路的我叫到这里也是为了这事吧。明明之前陛下让我前往的目的地是枫雪镇,那可离这楠星还有一段距离呢。”
何雨柱看到何雨柱依然保持着沉稳的姿态看着自己,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否认,便眨了眨眼睛平复心中的忐忑接着说道。
“况且,陛下居然千里迢迢从首都赶来这里,恐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吧。现在王室需要我的力量,对吗?”
“……很敏锐,该说不愧是你吗。”
何雨柱夸赞了一句,不过这不咸不淡的语调让何雨柱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她轻轻“啧”了一声,催促道:
“少废话,你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吧!”
“公主逃婚了。”
“公主,那个小丫头又怎么……什么!”
何雨柱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正好迎上一阵狂风,她急忙摇晃着让身体在空中稳定下来,“公主逃婚了?!”
“是的。虽然和日轮国的联姻是先帝的旨意,不过陛下并没有辞掉这次联姻的打算。公主殿下和陛下有了不和,一气之下从皇宫潜逃了。”
何雨柱终于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身为皇亲国戚,为什么不能多体谅一下陛下呢。”
“诶~没办法,陛下的妹妹就是这个脾气。不过日轮国实力强盛,所以陛下不放弃这次联姻的机会也是情理之中。”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睛打量了一下何雨柱,“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这群打杂的将军帮他找公主殿下咯?”
“陛下委以重任,你的态度最好能更端正一些。”
何雨柱厉声更正对方的话语,不过换来的只是何雨柱无奈地白眼,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又恢复平常的神色接着说道。
“一周前北境地区出现了看到类似公主殿下身影的精灵的传言,所以陛下特意赶来想亲自找到公主。当然,也为了监督一下你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