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在埋头苦干想要侦破的事情,竟然会有人主动将答案送上门,喜出望外的同时,何雨柱却也谨慎起来,他询问道,“方便问一下,来者是什么样的人?”
“嗯……他是一只盖盖虫,给我的感觉……有点不良少年的样子。他说自己是什么地方的老大,然后提到了暗道之类的事情,说他对这种事情十分了解,可以把暗道的具体位置告诉您。”
风伴考虑了一下,把之前与那位精灵见面时对方提到的信息讲了出来,然后有些担忧地看向何雨柱,“糖果先生,要不还是别去了吧?对方给我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良少年,老大,盖盖虫……原来如此,前段时间东南街区嚣张到无法无天的混混团体就是他领导的吧。”
何雨柱放下笔,悠悠地叹了口气,“因为他们一直能够秘密地走私商品又让我们抓不住任何踪迹,成为了非常头疼的问题所在呢。原来如此,暗道吗?这就是他们能秘密进行交易的原因吧,看来是什么事情让他们的秘密落入了敌方的手里而被利用了……事到如今惹出这么大事端才想着来赎罪吗?”
“总之我知道了,我去见见他。”
何雨柱说着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向门外走去,但是他还没有跨出门槛,风伴就跃到了他的面前:“糖果先生,这种事情感觉还是有点可疑,果然还是……”
“不要紧,风伴。”
察觉出对方眼睛里的担忧,何雨柱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此时对方毛茸茸的头顶已经变成了象征秋天的橘色,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吗?
狙射树枭这么想着,内心不由得更柔软了几分,“这件事对于楠星实在是太重要了,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风伴皱了皱眉,但还是向旁边挪了一步让出通道,她带着几分忧伤呆愣地看着狙射树枭走远,然而对方在要消失前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朝自己眯眼笑道:
“啊对了,你也快来我们这里一年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好好开个宴会庆祝一下吧?”
“诶?庆、庆祝什么?”风伴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庆祝你成为了我们新的家人啊。”
“啊……”
风伴惊讶地瞪大眼睛,何雨柱又朝对方笑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去。
偌大的走廊内,小小的四季鹿卧下身子,将脸埋入自己的前肢里,任由温热润湿她鲜亮的橘色皮毛。
这份眼泪,正映衬着自己内心巨大的震撼吧。
何雨柱来到院子中,果不其然发现了何雨柱风伴口中的那只盖盖虫,对方此刻正局促地搓着自己的手,他怀里似乎还揣了一张图纸一样的东西。
“你就是想要见我的吗?”
何雨柱在他面前立定,对方似乎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有些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
“狙射树枭……你、你就是糖果大人吧?”
“是这样的。”
何雨柱镇定地看着对方,缓缓把自己的猜测说出,“霸占着东南街区的混混头目,利用暗道进行物品走私,却不想让这个秘密落入了敌方手里……你现在想要将功补过吗?”
“正、正是这样的!糖果大人,我完全没想到那些人是侵入者啊!稀里糊涂地就把地图给出去什么的!”
盖盖虫似乎非常悲痛的样子,他将自己怀里的图纸打开,里面描绘的是一副地图,上面用各种笔做了许多标记,似乎是各个暗道的位置。
盖盖虫将其展开给何雨柱看,“所以我想把这份地图交给您,希望能帮您一臂之力!求求你把那些可怕的家伙赶出去吧!”
何雨柱低下头,打算认真辨别那些标记,但是有一瞬间的诡异感让他猛地展开翅膀将盖盖虫卷进自己的怀中。
同时用力蹬腿离开原地。果不其然,在自己头顶上突然掀起的炽热化作火焰从天而降,烧焦了他们脚下的枯草。
敌袭吗?何雨柱迅速看向上空,果不其然有一只烈箭鹰正挥着翅膀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放开怀里的盖盖虫猛地飞入空中。
瞬时万箭齐发,无数羽毛箭矢夹杂着暗影的力量冲向那只烈箭鹰,对方却巧妙地绕过自己的攻击轻盈地回旋身子冲了过来——【燕反】?
何雨柱刚要做出防御的动作,烈箭鹰却中途回身俯冲向下,朝着盖盖虫袭击过去。
不好!何雨柱见势不妙急忙射出一箭,锐利的箭矢迅速钻入地面封锁住烈箭鹰的影子,勉强停住了对方的脚步。
“快跑!”
何雨柱怒斥道,本来还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愣住的盖盖虫急忙抱头就向院子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咒骂着:“你们这群混账!不、不是说协助你们袭击糖果就不会对我出手吗!”
这句话传进何雨柱的耳里让狙射树枭不由得狠狠地皱起眉头,但他现在无暇去管那个出卖了自己的家伙。他的妻儿以及风伴都在这座建筑里。
必须尽快解决自己眼前的这只烈箭鹰,不然就有可能会对自己的家人造成威胁。
待那盖盖虫一头扎入旁边的灌木丛时,这只相当凶悍的烈箭鹰已经挣脱开了【缝影】地束缚,此时此刻他如恶狼一般凶恶地朝何雨柱扑了过去。
却被狙射树枭灵巧地躲开。虽然这次的敌人似乎更加凶狠,但如果只有一只的话,对于已经恢复了精力的自己来说还是能够应付的。
狙射树枭这么想着稳住了气息,在避开对方的攻击时沉稳地握住了自己的箭矢,向烈箭鹰的头部瞄准————
“糖果先生!您没事吧!”
是——风伴?!何雨柱惊愕地向地面看去,只见一脸焦急的四季鹿赫然出现在了草坪中央,不顾一切地朝自己大喊。
“你在做什么,快——”
察觉到中央站着的那只四季鹿要比何雨柱更加破绽百出的烈箭鹰诡异地一笑振翅切换了方向,带着如同刀刃般锐利的狂风冲向风伴。
四季鹿反应不及,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避开,但是头一次面对这种状况的她已经僵硬在了原地。
可恶!
何雨柱急忙振翅飞了过去,可是烈箭鹰的速度让他望尘莫及,他拉开弓想要瞄准对方的影子,但是这次对方的速度和变幻莫测的轨迹却让他没有办法好好瞄准——是【电光一闪】!
就在那看起来就像是为了杀戮而扬起的尖利嘴喙要触碰到四季鹿时,惊恐的风伴蜷缩起身子将头埋进四肢里哭泣了起来,那狂风在她前面凶狠地刮起,掀起无数石子砸在了她的身上犹如刀割——
但是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其他的痛苦。
沉默,在风平息了之后只有沉默。难道说我已经死了吗?风伴茫然地想着,当直到她犹豫地抬起头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痛哭出声。
“夫、夫人?不,不该是这样的!夫人——!”
没有风,但是那白色的身姿却仍能浮动在空中,屹立不倒,仿若磐石般坚毅。那个温柔的人,那个一直视自己为亲生孩子一般的人。
此时此刻正横在自己面前,没有盔甲,她就用自己柔软的身躯做了盾牌。烈箭鹰的尖喙刺进了她的腹部。
是血,那被血染的白色躯体充斥着风伴的视线,随之剧烈震动,仿若天旋地转一般。四季鹿颤抖着身子,她已经爬不起来了,只能靠着膝盖在地上匍匐。
向眼前的精灵——糖果的夫人,梓实一点一点蹭过去。石子划破了她绒毛下的皮肤,微微的血迹撒在地面上,却完全不及眼前的那片鲜红。
“阿实?”
天空中的何雨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他感到心头狠狠地一颤,急忙拍动羽翼冲了过去,与此同时,烈箭鹰毫不留情地抽离了自己的喙再次攻击了过去。
梓实勉强用双臂挡住对方的进攻,更多的血涌出,溅在了风伴的眼角。就在她再次想要绝望地哭喊时,何雨柱已经冲了过来,恶狠狠地用自己的利爪掐住了烈箭鹰的脖子。
将他拎到高空中而后怒不可揭的抛向地面,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振翅之前再次如炮弹一般冲了过去,和对方厮杀在了一起。
“夫人,夫人?”
风伴这才急忙靠了过去,似乎有些身形不稳的梓实回过神来一手捂着腹部,但是这根本不能阻止血液从她的手掌间流出。
她转过身子,带着柔和的微笑轻轻摸了摸风伴毛茸茸的头顶,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