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一年,初秋。
荒原中,一支三千人部队,正向西北方向行军。
中军处,两面旗帜迎风飘扬。
一面绣‘赵’字,一面绣‘李’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旗帜下方,李元霸和柴绍、长孙无忌,房玄龄,陆从典并骑而行,后方跟着李靖、梁师泰、赵龙、赵虎、王豹,温千方量。
“殿下!”
长孙无忌说道:
“长安驻扎有二十万隋军,且城高墙厚,攻打不易,此次攻打长安,尚需谨慎小心!”
“好说,好说!”
李元霸三角眼微眯,一边默默运暗劲游走体内,一边淡淡说道:
“二十万隋军罢了,无伤大雅!”
听了这话,身边的柴绍、长孙无忌、房玄龄、陆从典相顾无言,默然无语。
就是身后的李靖,脸皮也微微一抽。
这话,也就这位爷能说了。
人家说的是实话!
别说二十万隋军,怕是二百万,在他面前也没意义!
“殿下!”
房玄龄筹措了一下言语,说道:
“长安隋军不比朱粲麾下食人魔军,此次攻打长安,当以威慑为主,最好是收降,能不杀则不杀!”
“呵呵!”
李元霸笑了。
回头看向房玄龄,语重心长的说道:
“房先生,你误会了!”
又看向长孙无忌,柴绍等人,说道:
“姐夫,长孙先生,你们都误会了!”
“元霸,这话怎么说?”
看着李元霸,柴绍好奇的问道。
“呵呵!”
李元霸再度笑了笑,然后说道:
“你们只看到我杀了很多人,却不想想,都是什么情况下杀的!”
顿了顿,见众人面露不解,遂解释道:
“四明山时,我神志不清,加上性格暴戾冲动,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挥锤打人,但如今我头脑清醒,又深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岂会如此?”
“至于前番屠尽三十万朱粲之军,原因更简单,那都是些泯灭人性的畜生,这等恶人,杀之让我念头通达,该当如此!”
“长安隋军虽是敌人,却非恶人,我怎会滥开杀戒?”
言毕,对众人一摊手,李元霸露出无辜状,继续说道:
“所以说,你们都误会了,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打杀杀的人!”
听了这番话,众人面面相觑。
挺有道理的啊!
“好一个‘上天有好生之德’!”
柴绍拍了拍李元霸肩膀,满意说道:
“我就说元霸心地仁慈,若非必要,不会轻易杀人!”
“殿下有此念,万民幸甚,天下幸甚!”
房玄龄连连点头,出言赞道。
“这话过了!”
李元霸摆手,笑眯眯的说道:
“我只是杀人有原则,‘万民幸甚,天下幸甚’这样的话,可不敢当!”
顿了顿,又认真说道:
“究根结底,我只是一个练拳的,只是防身所用,若遇到恶人或有人要欺负我,可将其一拳打死!”
“平常时候,别说杀人了,打架都不喜欢!”
“……”
刚称赞过李元霸的柴绍和房玄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长孙无忌等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