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几天前才见过无比熟悉的一张脸,她脑子里轰然一响,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这......这不是她那同父异母的便宜妹妹、书中女主秦柔吗?
她以为秦柔几天前已经出宫了,怎么会在她的广寒宫外围转悠呢?
难不成,是看她没有救出司空睿,想着来揭发她了?
不可能,要揭发她早就揭发了,不会在这!
应该是来找她商议如何救出司空睿的吧?
想到这里,秦菱心头那股莫名升腾而起的恐慌,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面色恢复了一贯的淡定从容。
对了,她们两姐妹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秦柔知道原主的秉性,无脑是真的无脑,但也阴狠歹毒,不是个好欺负的。
前不久,秦柔才因为和睿王过度亲密,被妒火上身的原主给害得落了水,大病一场,身子这才刚刚好!
所以,秦柔知道自己若敢揭发她,她也不会放过她的,死也要拉她垫背的!
秦柔作为女强爽文中的大女主,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自然能看清这一点,不敢轻举妄动揭发她。
除非到了鱼死网破那一步,把她逼急了,她才会拉她一同入地狱。
秦菱这么想着,暗暗松了一口气,紧张情绪缓和了过来,从容不迫地迈着虚软无力的步子往前走去。
此时的司澜宴注意力倒不在秦菱身上,因而没有看到她僵住那一幕,此刻他所有注意力都在院子里被按压着的犯人身上了。
只见犯人一身灰布侍卫行装,被按着跪在那,身姿消瘦挺拔。
即使俯低了脑袋,看不到正脸,还是能看出来肌肤白皙如玉。
感觉到他的靠近,犯人猛地抬起头来,那张清俊雅致的脸庞被他看了个清楚!
哼!
确实,生得不错的一张小白脸,甚至不输任何女子的一张阴柔俊脸!
他大步来到那登徒子面前,冷冷俯视着登徒子俊逸非凡的身姿面容,面色阴沉如墨,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肃杀气息!
想到秦菱那死女人便是和这小白脸暗通曲款,背着他经常和这小白脸卿卿我我,恩恩爱爱,靠在小白脸怀里撒娇献媚......
又想到这小白脸帮秦菱那死女人逃出宫去,还给他戴绿帽子,狗胆包天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女人......
顿时心底怒火暴涨,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太阳穴,令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怪不得秦菱那死女人,在他这里总是推三阻四,几次拒绝和他亲热,放着荣华富贵不要,一心只想逃出宫去!
便是这小子俊美如斯的脸让她痴迷吧?
便划烂这张脸,叫他还如何勾引他的女人!
司澜宴眼底喷火,一把夺过了侍卫手中的长刀!
“嗖——”
“秦菱!”
在司澜宴夺过侍卫手中长刀的瞬间,秦柔意识到情况不妙,当即大喊了秦菱一声,疯狂朝她使眼色。
秦菱本就是看着秦柔的,见秦柔大喊自己,还用那种狠厉的眼神示意她,哪里不明白秦柔的意思呢?
来不及多想,眼见司澜宴提刀就要朝秦柔的脸划去,吓了她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司澜宴!
她这具身体病弱不堪,往日没什么力气,但危急关头,人体爆发出来的潜能是异常惊人的,司澜宴被她抱着竟然都走不动了!
她死死抱着他腰身不放,柔声奉劝:“皇上,您先别冲动,这不是还没问清楚情况吗?了解清楚后再治罪也不迟啊!”
司澜宴劲瘦腰身蓦地被秦菱给紧紧抱住,也是僵在了原地!
他垂眸看了看那双紧紧抱在他腰间的小手,神色顿时猛沉,眼皮子暴跳,心底那股怒火越烧越旺了!
他还没对那该死的小白脸做什么,她便如此紧张!
若真划烂了那张小白脸,岂不是要和他拼命?
这死女人,何时对他如此在意过?
没有!
他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青筋暴起的大手用力掰开秦菱缠抱着他的小手,冷厉森然地道:“朕今日,非得弄死他不可,你护着他也没用!”
但他才刚掰开秦菱的一只手,秦菱立即又缠了上来,再次抱住他,还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袍!
像块牛皮糖似的粘着他不放!
他气得再去掰开她手,她又抱上来,死死扯住他衣裳......
“放不放?”他挥刀对着她的手,做出要砍的架势。
“我不放,除非您放下屠刀!”秦菱也是不怕死地在她背后回道。
气得他发笑:“好,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护着他了?”
人一旦生气到了极致,就是笑了。
这和哭到极致就是笑,是一个道理。
秦菱有被他阴森摄人的笑声吓到,但还是奉劝:“您......您不能伤害无辜啊,您听她把话说完啊!”
她主要是担心秦柔死到临头了,会把她给暴君下蛊的事说出来。
“呵,他无辜?”司澜宴气得心肝脾胃肺五脏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