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铭惊愕,这老头的眼睛是人的吗?
等在想问,老头已经转身回屋,哐当将门关上。
“老疯子,照照镜子吧,你就能看到鬼长什么模样了!”大头高声叫骂,他也被吓得不轻。
郝铭摆摆手道:“不对,那老头话里有话。”
“不是吧,精神病说的话你也信!”
郝铭感觉脑袋里好像想到什么,却怎么抓都抓不到,越发烦躁。
“我跟你说,这地方太邪性,咱们最好处处留个心眼。”
大头被他感染,撸起袖子犯浑道:“我还不信了,铭哥让开一点,看我把这破门踹开,倒要瞧瞧里面的小妞是人是鬼。”
郝铭赶紧拦住他:“你找死呀!光天化日踹门,人家一报警,咱入室行凶的罪名可就落下啦。你知道那要判多少年吗?”
一听要判刑,大头立马焉下来。
“那怎么办!”
郝铭望着四一四紧闭的门,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最后还是大头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干耗!俩人下去等,就不信里面的人一天都不出屋,只要人出来立马堵上去,拍完照片了事交活。
要不老话说的太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郝铭已经强烈预感到诡异不安,但一想到两万块钱,怎么都说不出回去的话。抱着侥幸的心理,也有好奇心在作祟,跟大头回到楼下,默默观察四一四的房门。
守株待兔的办法很笨,也未必好使,俩人等了一下午,房门纹丝不动。眼瞧着天越来越黑,周围开始弥漫阵阵鬼气,心里不免发毛。
“这么等下去不行,必须想个办法。”郝铭焦躁的走来走去。
大头摊手道:“现在天黑再去踹门,入室抢劫的罪名要再加三级,够咱们兄弟在监狱待到国足进世界杯的。”
郝铭搓着下巴,思量会道:“我看不如这样,一会咱们上天台,从四一四的窗户爬进去,趁机拍照走人。”
大头乐了,狠狠击打手掌:“行,我看行。不当强盗改飞贼,起码罪名要轻得多,大不了办咱们个入室偷窃,关个七八天又能出来浪。”
主意打定,不在耽搁,二人来到筒子楼的天台,找到四一四的位置,借着朦胧月色往下一瞧,窗户没有帘子遮挡,但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
郝铭将俩人的裤腰带打成节,一头拴在铁栏杆,让大头看着,自己拽着往下滑,长度刚好够到窗户的边沿。扒住往里瞧,里面还是乌黑什么都看不见,这个时候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啦。
按理说,天刚黑,还有月光,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些东西,可这间屋子好像弥漫着浓浓黑雾,照不进去光亮。
为了瞧得见,郝铭将脸使劲贴在玻璃上,哪曾想稍微一用力,窗户竟然吱嘎一声被推开啦。
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撬开,哪曾想窗户竟然没锁,这倒出乎郝铭的意料,扒在外面瞧不清楚,所幸直接就翻了进去。
瞧他进屋,大头按捺不住,也顺着翻了进来。
俩人一前一后进的四一四,刚站定一扫眼,都不约而同发出不解的惊异。
“这……这好像没有人住呀。”大头张大着嘴巴,使劲眨眼,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屋子的沙发家具,都盖着白色布单,上面一层厚厚的黑灰,阴潮的霉味扑鼻而来,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不知道为什么,郝铭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天老头的话,汗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
哪有活人,住的都是鬼呀!
大头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三哥脑袋有病吧,就算找女人,也要挑个地方啊,外面的草地也比这强。不过也是好事,看这环境制毒印假钞啥的没戏,咱不用担心被人灭口啦。”
“还不如被人灭口呢,大头,恐怕咱们这回真遇到鬼啦。”郝铭面色铁青,心蹦蹦跳。
大头被他的表情吓一跳:“啥……遇到啥?鬼!”
郝铭说出高倍望远镜看到的女人,跟纸糊的一模一样,三哥来见得不是活人,是纸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