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应你。”
李拭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被杨广一激,立马感到几分不悦:“不过兄台你万一输了,不必说什么滚不滚的,大家相见即是缘分,没必要闹的这么僵。”
“好。”
杨广斜眼看他:“如果你真能赢我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兄台,我知道你先前做了一首诗,那首诗也确实很有水准,不过短时间内,你应该拿不出第二首能够媲美它的诗作来了吧?”
李拭目光一顿,缓缓开口:“但在下不同,我前些日子行至西山寺外,见那扫地老僧,偶得灵感,作出了一首近些年来最满意的诗作。”
杨广摸了摸鼻子,这是告诉自己,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吗?
可惜,这话未免言之过早了。
谁说自己做不出诗作来了?别的不敢说,要说诗词,那真是私货满满,即便口若悬河说它个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什么诗仙、什么诗圣,什么词霸,加起来成千上万的作品,只要自己愿意,能把李拭打击的信心全无,从此一蹶不振,不敢再写诗。
“那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李拭显得很彬彬有礼:“既然赌约是兄台你先提起来的,那便由兄台你先来吧。”
“行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广点头,无比的自信。
眼看着他与李拭之间的比拼就要开始了,聚集在周围的成百上千的读书人们,纷纷竖起耳朵倾听。
萧皇后还有杨公公等人,对杨广拿出的诗词也分外期待。
当然,他们对杨广还是有点儿缺乏信心,毕竟他的对手不是旁人,而是大名鼎鼎、在江都享誉盛名的李拭。除非出现了奇迹,要么这位帝王应该不可能胜出。
跟先前的作诗不同。
这次正规了许多。
还有人专门拿来笔墨纸砚,用于记录诗词。
等所有人都准备就绪后,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杨广吸了一大口气,开口就是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安静,太安静了。
诺大的天地,万籁俱寂。
久久没有半点声音!
持续了好一会,方才响起如潮水一般的漫天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