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展被沈沐川抓得痛极,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血鸦已散了,你究竟是谁,还不快将我放开!”
沈沐川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手上劲力一吐,咔吧一声,孟展手腕腕骨立时便被捏得粉碎,孟展剧痛攻心,哇地便叫了出来,捂住手腕疼得满地打滚,沈沐川只是冷眼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片刻前还凶神恶煞的孟展此刻沦为这般狼狈。
墨止看在眼中,只觉心中一阵畅快,心道:恶有恶报,沐川叔便是你们这等恶人最大的惩戒!”
孟展喘着粗气从地面上站起身子,怒吼道:“你不是说,只要我驱散血鸦,你便不再为难与我!”
沈沐川点头笑道:“是啊,我这不是把你放下来了吗?我若是真想为难你,我应当是这样。”
说罢径直单掌欺身,闪电也似地将孟展另一只手也握在手中,反手一翻,一股巨力将孟展另一只腕骨亦直接掰断。
墨止心道:“那矮胖子一身武功皆在那一双爪子上,此刻将他手腕折断,无异于废了他武功,真是妙极!想来江湖中仍是有公道在的,沐川叔这般行侠仗义之人当也不在少数,正好克制飞羽盟这班恶人!”
孟展仰天痛呼,痛楚之大令他蜷缩成球满地打滚,心中的恼怒、不甘、恐惧像是潮水一样撞击着他仅剩的理性,他大口喘着气,朝后不断地爬行,口中叫道:“你协助魔道,你协助魔
道!我一定秉明盟主,将你们全部杀光!杀光!”
沈沐川听罢,思索了一下,一步追了上去,一脚踩在孟展那臃肿粗壮的脚腕上,淡然地说道:“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你们那个什么鸟盟,沽名钓誉也就罢了,背地里这般行事,实在是恶心至极,你们那个盟主,是叫做束羽对吧,你回去告诉他,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亲自上门和他讲讲道理,你让他好好练武,等我找上门去,可别被我三两下揍得和你一般,当然,你怎么回去,这个要你自己想法子了,哦对了,你去告诉束羽,我的名字,叫做沈沐川。”
说罢,脚上再一发力,竟将孟展腿骨亦踩断一根,孟展如此剧痛攻心,当即连半点声响也发不出便昏死过去,再不省人事。
沈沐川望着眼前这个满面惨白的矮胖子,摇了摇头,心知此人受伤虽不致死,但却从此形若废人,连孩童都再也打不过,转身说道:“你们两个也快出来吧,我都搞定了。”
孙青岩与墨止自密林中走出,此刻夜色已浓,血鸦被驱散之后,狂风也渐渐停息,孙青岩面容也憔悴不堪,满面愁容地说道:“还好你及时赶到了,我猜到了墨公一定会联络你的。”
沈沐川长叹一声,说道:“我们还是快回镇子,方才我虽制住孟展,让他散了血鸦,但血鸦种东西性子凶恶嗜血肉,肯定危害到了镇子,希望死伤不要太大为好吧。”
墨止想到镇子上的邻里和父母,心中不由得大为担心,当即说道:“那我们快快下山去!”
孙青岩苦笑说道:“我此刻身负重伤......只怕难以支撑山路崎岖,你与沐川快快下山,我在此地等待,待你们下山探查清楚,再回来接我,那孟展此刻被沐川打成废人,也对我再无威胁了。”
沈沐川略作思忖,说道:“那便听你的,你回到林子里躲着,飞羽盟既然行此恶事,必定不会只派一名堂主带着些许凶物前来,只怕还有后招,你万万照顾好自己,我一早便回来接你。”
二人商定,也不待墨止吭声,沈沐川便一把将他提在腋下,如同裹着一件行李一般纵身朝着山下疾奔而去。
望着二人远去,孙青岩不知为何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但旋即气血一阵激荡,忍不住咳嗽了数声,自顾自地念叨着:“这一下子也不知道何时能痊愈,我这两条胳膊呦......”一边说着一边返身回到了密林之中。
话说沈沐川胁下夹着墨止,也不耽误发足急行,身法之快竟仍不在孙青岩之下,墨止被他颠得一阵恶心,眼前景物也是上下颠簸着朝后退去,但他心知如今形势危机,即便再难受也不曾呼喊半声。
沈沐川自也无暇顾及他如何感受,只是一股劲朝着镇子上疾驰,转瞬之间二人便下了珑山,还未及回到镇子,便闻到一股冲天的血腥气和一股烧焦的腥臭味道,二人心中同时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远远地已望见镇子泛起阵阵黑烟,惨嚎痛哭的声音也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