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只能继续苦笑道:“我不乱动便是,只是眼下我已是阶下之囚,小将军能否告诉在下,你是如何偷袭大营得手的?”
“秘密!”
魏山:“······”
看完了猴子,唐粥觉得为祸一方的匪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三头六臂,长得也不如何凶神恶煞,顿时就有些索然无味。
几人离开了这里,只是吩咐几个弟子看守。
“怎么样?这次徐无山和张二虎两人谁赢了?”唐粥忽然想起自己手下还有两支人马在比试,于是开口问像冲在第一线的左宗年。
他本来是去打架的,但是并没有碰到对手,说起此事更加郁闷。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忽而眼神一转,指着远处来的两人道:“他们不是来了吗?唐哥你还是问他们吧!”
果然,徐无山和张二虎两人上前行礼,只是前者面带喜色,后者忿忿不平。
“你们二人战果如何?”
徐无山恭敬地施礼道:“幸不辱命!黑山兵俘虏贼人五百余!”
嗯!唐粥点了点头,这个结果算是不错了!
一旁的张二虎冷哼了一声,垂首道:“属下无能,白虎兵只斩杀贼人五十余!”
“不过,属下不服气!我们在前面和那些贼子争斗,徐无山这厮却在后面俘虏那些睡得死猪一样的喽啰,这不公平!”
唐粥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朝徐无山望去,只见后者尴尬地笑笑,但是为了黑山兵还是反驳道:“虽然如此,结果却依旧是我方胜出了!”
麻烦了!唐粥有些头痛,昨晚他指使波斯将曼陀罗花种磨成的粉末加在了山匪饮水之中,一些匪徒吃了之后浑浑噩噩地就被俘虏了,但是还有一些不仅没有昏睡,反而更加龙精虎猛。
徐无山为了得胜就命黑山兵收拢俘虏,一人一个帐篷收了一批。而张二虎慢了一步,只能和那些醒来的禽兽硬拼。在付出了半数伤亡后,伤痕累累的他们却只得到了五十个血淋淋的人头。
昨夜唐粥带着二百五压阵,对于打头阵的两支人马伤亡如何并不清楚,只想着敌人都被放倒了,想不到还会损失五十人。
虽然这些人也不是忠于自己的,但是毕竟是为自己战死。
想到这里,唐粥眼眶之中猛然挤出了几滴眼泪,声音哽咽,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虎士矣!
白虎兵战死之人皆为猛虎之士,临阵不惧,舍生忘死,吾亏欠这些猛士一条性命!
我要立即在恒山之中择一风水宝地建立陵墓,名为虎陵,只为安葬吾之猛士!其余所有活着的猛士皆有赏金,日后但有不测也可埋骨于青山,与龙虎为伴,不可致勇士暴尸荒野!”
听到唐粥如此安排战死之人,张二虎热泪盈眶,心中一股热流涌动,此刻的他只想放声长啸。以前为方大胆效命,虽然也能吃肉喝酒,但是一旦犯错非打即罚,战死之人只能由三五好友卖了家当凑些银钱埋葬!
方大胆简直不把他们当人,唐粥却给了他们一座陵墓。这个时代的陵墓可不是挖个坑埋了就算了的!
祖先崇拜还是很有市场的,但凡大家族无不大肆修建陵墓,他们相信人死有灵,若无陵墓则如人无居所,灵魂只能漂泊孤苦,终日受风吹雨淋。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一局,方大胆完败!
“二虎······二虎以后尽供主公驱驰,牵马坠蹬,无怨无悔!”
看得出来张二虎动了真情,搜肠刮肚想来的几个词被磕磕绊绊地说了出来。
唐粥含着泪将他扶起,回以深情凝视,道:“自此以后,吾为青山,君为松柏!青山不倒,松柏长存!”
“主公!”
“二虎!”
“主公!”
“二虎!”
左宗年看着这一幕也泪流满面,抹着眼泪道:“不行!不能让这傻虎抢先了,我也要拜唐哥为主公!”
此时,一旁面色平静的杨丰却拉住了左宗年,他看着后者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主公为兄,我等为弟,兄弟为手足也!手足之情岂不比主僚之情更加可靠?”
虽然左宗年不明白杨丰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句话他听明白了,那就是自己是唐哥的兄弟,比这傻虎高级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