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王桥桢需要弄清分类原则改变的周期。他按照颜色的标准又连续答对八次。在第九次的时候，颜色的分类标准再次失灵。

加上原则改变后答错的两次，颜色的分类标准应该维持了十次。所以说每出现十张反应卡分类原则就会改变一次。

明白这个规律后，他会默默在心底记下原则改变后自己答题的次数，并及时对自己的答题原则作出调整。经过几次的改变后，他甚至知道了计算机原则是按照形状、颜色、数量的顺序循环。

王桥桢已经彻底摸清这个测试的规律。

徐高陵见到王桥桢之后每题都能够准确答对，便知道他已经摸清了威斯康星卡片分类测试的规律。这样再继续测试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徐高陵于是停止了测试。

“测试结束了吗？”

“嗯，这个测试叫做威斯康星卡片分类测试。测试结果能够反映患者的认知功能，包括抽象概括，认知转移，注意，工作记忆，信息提取，分类维持，分类转换，刺激再识和加工，感觉输入和运动输出等等。”

“结果怎样？”

“正确应答数高的吓人。你的认知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都没有出现问题，甚至远高于常人。”

“那是不是说明我没有病。”

“很遗憾，不是。”徐高陵顿了顿，说，“我这个测试是用来检测你的额叶及额叶附近功能的。我需要看一下你脑结构的PET成像。假如测试过程中，你的额叶及周边结构处于活跃状态的话，我才可以初步确定导致你夜间出游的不是精神分裂症。”

“仅仅能够确定不是精神分裂症？”王桥桢有点难以接受。他已经为了私事而搁置研究，没有想到浪费的时间比他想像的还要多得多。最近几天，王桥桢的时间表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他的日常作息也被彻底打乱。王桥桢为此十分焦躁不安。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愿意在对你不重要的事情上花时间。可能你的病情还没有你的研究重要？”

徐高陵的话让王桥桢一时语塞。他说的的确是事实，王桥桢无法反驳。在王桥桢为之奋斗十几年的研究面前，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包括他自己也是。

徐高陵示意王桥桢起来后，来到了另一台电脑旁，并从电脑中导出了一段录像。

“这是你进行测试时的脑内活动。”

王桥桢凑到电脑屏幕前。屏幕上的画面被分割成几部分，不同画面呈现的是不同角度的大脑结构。

与平常医院的CT成像不同，画面中的大脑总是在不停地微微蠕动。这是一段大脑活体成像的视频，而不是照片。

“看来你的额叶也没有受损，基本能够排除精神分裂症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