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狗一样的东西,早都忘了吧?那本善人告诉你!勿以病家富,遂生觊觎心;勿以病家贫,因有懒散志。养痈贻患,恐吓取钱,皆入恶道。”徐空咄咄逼人,“傅青主若泉下有知,会认你这个不孝子孙?”
仿若晴天霹雳一般,陈拂衣脸色惨白,踉跄退后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景行急忙上前搀扶,瞪眼道:“混账!竟敢这么跟陈神医……”
“振聋发聩,振聋发聩啊!”陈拂衣却挣脱了他的手,羞愧道,“先生一番话,真乃醍醐灌顶之言,骂醒了老夫,老夫自幼便以浊翁先生为榜样,几十年来苦钻医道,却学有小成便沾沾自喜,连医德也忘在脑后,这岂不是与浊翁先生愈行愈远?先生这一番痛骂,有如祖师显灵,骂得好,骂得妙!陈拂衣……服了!”说完,还恭恭敬敬地给徐空鞠了一躬!
在场众人全都懵逼了。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徐空也傻眼了,本善人还没骂够呢,你咋就服了?但见陈拂衣的样子不像作伪,只得说道:“服了?嗯……服了就好,本善人向来以理服人!”
“陈神医,您没事吧?”柳景行一脸担忧。
陈拂衣哈哈大笑,“不但没事,反而异常清醒,柳先生,闲话少唠,快带我去见柳老吧!”
别啊!
你这样我反而害怕了,柳景行讪笑一声,“那个,老爷子的病情也不差这一日,要不陈神医,咱们明天再……”
“陈神医大恩大德,柳家没齿难忘!”柳嫦曦惊喜道,“陈神医,请随我来!”
陈拂衣却是摆摆手,认真道:“不必谢我,要谢还是谢这位小先生吧!多亏了他,老夫才能迷途知返啊!”
“不必如此,本善人日行一善!”徐空高风亮节地摆摆手。
陈拂衣顿时更敬佩了!
柳嫦曦也向徐空投去感激的眼神,虽然过程有些意外,但也全赖徐空能说服陈拂衣。
很快,柳嫦曦迫不及待地带着众人,来到二楼。
陈拂衣推门进去后,柳嫦曦刚想跟进去,徐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柳嫦曦不解。
徐空很严肃,一字一句道:“得加钱!”
柳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