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看到青萍和兰花走过后,还会主动跪在地上,表示顺从……
“君侯,这……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李敢站在高台上,看着远处如同帝王巡视一般的兰花和青萍,担忧的看着李欢,很担心被撵走。
边上的司马迁见李欢没说话,立刻说话缓解气氛:
“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那时候,就在想,有人敢扔土坷垃,那下一次就一定有人敢丢石头。
如果不一次立威,那日后就更加难以立威。”
“弱者,一旦掌权,就会以更加残暴的手段,去镇压以前欺负过他的人。”
李欢摇头:“那要是我现在下去巡视一圈,这些人是不是都会被吓死了?”
司马迁摸了摸鼻尖:“那个被李敢一矛挑死的野人有三个弟弟,以前在寨子里的时候,就仗着兄弟三人横行霸道。
甚至还羞辱过兰花的姨母,令其终身不能生育。
兰花做了大村长后,虽然是有些针对他,但也没想过往死里整他。”
李欢看了一眼担忧得都快哭出来的李敢:“这么说,你也算是为民除害?”
“君侯,我错了!您别赶我走!”
李敢“扑哧”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已经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
李欢无奈地拍了下额头:“起来吧,我没有怪你……”
李敢害怕,不敢起身。
司马迁忙向着他递眼色,李敢还是哆嗦着不敢站起身来。
李欢故作没看见,问道:“那个人死了后,他那三个弟弟见到翠花后,还敢怒目而视吗?”
司马迁看着李欢面前木桌上摆放着的诱人烤野兔肉串,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那三人看到翠花的时候,直接吓得大小便失控……”
“好了,别说了。”这会儿,李欢正好把烤野兔肉串送到嘴里,眉头也皱了一下。
“你把这个吃完,吃完后,去我卧室的书桌上,将最上面的图纸取来。”
李欢看了一眼李敢。
李敢立刻起身照做,狼吞虎咽的把肉串吃光,抹擦了一下嘴,风一般的离开……
司马迁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沉思的李欢问道:
“君侯真的打算收他做弟子了?”
李欢道:“你难道不清楚,收他做弟子,意味着什么?”
司马迁悻悻地笑了笑,低头重新写着自己的书。
可是,李欢忽然转头对他笑了笑:“司马迁,你说……如果我让去病分一百军卒给李敢……”
“君侯,万不可有此等念头!”
司马迁拱手劝阻。
李欢却笑了起来:“我画了一份可以连发十根箭矢的连弩图纸。
你去呈给陛下,让将作少府的人好生研究,此物将成为对付匈奴人的绝对利器。”
司马迁大惊:“连发十根箭矢?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可随后,他听出了李欢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恍然大惊:
“君侯……您……您可想清楚了,此头一开,只怕……”
“怕什么!”
李欢看着捧着图纸,飞奔而来的李敢,爽朗的喝道: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我大汉的将来,如果是一群庸碌的勋贵把持。
那还不如在他们都是少年的时候,尝试将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