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便暂时先留在我这里,我让医师给她瞧瞧。若有瞧地好的希望,也是她的造化。若没有,那也是天意。”
“这……”村长道:“这怎么使得。”
“没什么使得使不得的。”云杏开口,“我们小姐也是一片好心。怎么,村长还担心我们会害花妹不成?”
“不敢,不敢。”村长不敢再说什么,道了谢意,便离开了。
眼见没有外人,云杏回头看向陆青湘,“小姐,我看这花妹疯地不轻,怕是治不好的,你何必将她留下?
万一她没轻没重的,伤了小姐可怎么办?”
陆青湘收回目光,吩咐心雁,“你带她去歇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心雁应声,带着花妹离开。
“没什么特别的,看她可怜而已。”陆青湘回身往屋里走。
云杏在旁边伺候着,嘴里轻轻念叨,“谁信?”
邵玄冬留在后面,对真一吩咐了几句,真一应声离开。
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邵玄冬与陆青湘两个人。
邵玄冬替陆青湘梳理着乌黑的长发,“说吧,云杏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你明知,医师可能帮不了花妹什么,为什么还要将她留下?”
陆青湘轻轻歪头,“书闲你这么聪明,还明知故问什么。”
邵玄冬双手摆正陆青湘的脑袋,“别乱动。”
顿了顿,邵玄冬道:“案子查地久了,的确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上次我见到花妹与赵三丁的时候,便觉得他们有些怪异。”
“如何怪异?”陆青湘问。
邵玄冬回忆着上次的情景,“按说,疯癫之人多半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怒哀乐虽与现实有所联系,但更多的只是他们的臆想。
花妹被我们的人喝斥,还有捉住的时候,虽然神情也很害怕,但都算正常。
而他丈夫赵三丁凑上去的时候,她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但身体的反应却很大,像是十分害怕。”
陆青湘凝眉,“你的意思是,他的丈夫时常虐待她?”
“不敢肯定。”邵玄冬捏了捏陆青湘的脸颊,“现在该你说了。”
陆青湘握住邵玄冬的手,轻叹,“我刚才啊,一直瞧着花妹的表情。倒不觉得她有多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听着,反而像是个故事。”
邵玄冬放下梳子,让陆青湘面对自己,“什么故事?”
陆青湘摇头,“你知道,我做画的时候,会自动回忆起当时的一些细节。
刚才我仔细听花妹说那几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也情不自禁地浮上了一些画面。”
摇了摇头,陆青湘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些……都是些不好的画面。
书闲,我,是不是病了?”
邵玄冬将陆青湘揽进怀里,“你没有病,这些都是你的天赋。”
陆青湘微笑,“如果对查案有帮助,就算是病,我也认了。”
“不许瞎说。”邵玄冬握紧了陆青湘的手,“我已经让真一去打听花妹疯癫的原因了。村长所说的,或许只是表面。”
“嗯,明天我再与花妹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