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湘哼唧了两声,眼皮子太重,很快又沉睡了过去。
“将军,让婢子来吧。”云杏今天没跟着去转悠,眼见她家小姐歇下了,邵玄冬却还很耐心地在给她家小姐捏腿、搽药,实在是感到很不好意思。
“没事,你们下去休息吧。”邵玄冬看着沉睡过去的陆青湘,手上的动作不停。
心雁放下水盆,拉着云杏出了屋子。
门外,苏氏悄然而立。
两人见状,正要上前行礼,苏氏轻嘘了一声,示意两人噤声,不要打扰到屋内人。
刚才屋里的情况,她都听见了,朝屋里看了一眼,她便转身而回。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从前云杏和青湘说邵玄冬如何好,她也只信了八分。
今晚过后,她已经信了十分。
邵玄冬这个女婿,能这么温柔地待她的女儿,她心里也是一阵欣喜。
第二天,陆青湘浑身酸痛地坐起身,感觉身体沉重无比,眼睛都睁不开一样。
邵玄冬已经起床,见到陆青湘坐起身,他来到床沿坐下,替陆青湘拢了拢头发,“昨天你也走了不少路,今天不如就在山庄里休息?”
陆青湘摇头,“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这件案子一天没结果,我就一天不安心。我爹娘好不容易同意我查案,我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陆青湘强行打起精神下了床。
见状,邵玄冬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用过早餐,先去了带回的伤者那里。
人还没醒,伤口已经感染,整个人很危险。
能不能转危为安,还不一定。
“一大早,下路村的村长过来认了人,这人就是秦二狗。”
郭明朗同邵玄冬、陆青湘走出屋子,“现在看来,如果秦二狗是凶手的话,谁又会对他下死手呢?”
邵玄冬道:“有交待下路村的村长先不要宣扬这件事吗?”
郭明朗点头,“我办事,老大放心。如果是意外就算了,可如果是有人蓄意谋杀,现在就还不是露出这个消息的时候。”
陆青湘道:“秦二狗独居深山,一般不与村民往来。谁会想要他的命呢?”
郭明朗道:“我问过村长,问秦二狗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是与人生怨已久。他说,秦二狗虽然性格怪僻了点,但其实人真不坏。
之前白水村的人闹到他门上,也根本没有拿刀吓唬,只不过他当时刚好在劈柴,那些人说地夸张了。
至于得罪人什么的,也没听说。毕竟,秦二狗一年半载的都难得会去村子一趟。只要不是有人主动招惹他,他一般不会生事。”
邵玄冬道:“对方敢在月峰山行凶,还追到了无人地,显然不是什么外人。至少,他对秦二狗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
没有直接在屋里或是院子里动手,几乎没留下痕迹,说明他不是一时冲动行凶。
如果不是凑巧在院外发现了那些血迹,估计秦二狗就会一直失踪下去,也没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