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旁边的随从也看到了,连忙大声喝斥。
邵玄冬与陆青湘也看过去,却见那扒拉在墙头的人影猛地隐下墙头,仿佛逃躲一般。
随从见状,赶紧追了过去。
没几息,随从便擒了个身影过来,这时众人才看清,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的脸上很脏污,额前的头发散乱地垂着,被擒过来的时候,双手抱臂,神情紧张,宛若惊弓之鸟,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
“你是村里的?”郭明朗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妇人,出声问。
那妇人却仿佛受了大惊吓一样,剧烈挣扎起来,口中大声嚷嚷,“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与吼声,以及那双蓦然瞪大的眼睛,脸上夸张的神情,不禁吓了陆青湘一跳。
“哎哟,花妹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莫冲撞了贵人!”村长领着个汉子跑了过来。
那汉子直接跑向妇人,一把将她紧紧抓住,也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妇人才渐渐平静下来。
村长这才转身朝邵玄冬与陆青湘请罪,“几位官爷见谅,这花妹有点犯糊涂,没了小娃以后,就伤心过度失了神智。”
郭明朗看向邵玄冬,邵玄冬点头,郭明朗便让那抓着妇人的随从松了手。
见状,安慰着妇人的汉子,忙向郭明朗道谢,然后拉着妇人离开。
大家目送着两人走远,郭明朗问,“没请医师给治治?”
村长摇头叹息,“山里人,有什么毛病,还不都是自己采点药治治。要是有什么难病,也是去找附近的土医。花妹这是心病,治不好了。”
邵玄冬问,“他们是夫妻?可登记过了?”
“登记了,登记了。”村长忙道:“三丁这孩子也是命苦,爹娘早丧,娶了个媳妇没过几年好日子,就弄成了这样。
人老实地很,平时村里有什么事叫他去帮忙,绝没二话。就住在村尾,前几日差爷过来的时候,就调查过了。”
邵玄冬点点头,与村长告别,一行人离开了白水村。
“秦二狗山里的屋子,离村里还有几里路远。”郭明朗道:“之前调查的差吏听闻了他的事后,特意在村民的指路下,去了一趟。
不过跑了个空,屋里没人。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也没瞧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给藏起来了。”
“现在还没有证据,都是听旁人说的,不足以说明秦二狗就是凶手。”
邵玄冬回头看了一眼白水村,“你之前想说什么?下路村的村长又说了点什么不同的事情?”
郭明朗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被刚才的事一打岔,差点给忘了。
下路村的村长说,秦二狗其实挺可怜的。他父亲一点都不待见他们母子俩,成天打骂两人。
再加上是外来户,没人愿意亲近,所以秦二狗才是那个性子。
不过村里也有人说,秦二狗的父亲当年死地可惨了,还说是秦二狗的母亲动的手。但村长说这些都是谣传,时间太久远,也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