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冬站在一边,脸色有些无奈。
他自己的丫头,倒是揭他老底揭地痛快。
“报应。”陆青湘痛快地说了一句。
她可是还清楚地记得,当初邵玄冬挑唆着她的婢女对她隐瞒事情。
真一走了进来,向两人禀道:“奴才让人去跟宅里的下人们打听了一下消息,情况都跟郭校尉说地差不多。
死去的田婆是齐家雇工田常的老母,将近七十的年岁,腿脚不太利索,眼神也不太好。
还有死去的丁老头,六十来岁,却是家主齐昌的一个表兄。因为没有成婚,无儿无女,便投奔在齐家,平日里是在厨房帮工。”
陆青湘闻言,不由沉吟,“田婆的腿脚不利索,眼神也不好。丁老头又是在厨房里帮工的,年纪也一大把。
按说,就算齐郭两家冲突,这两个老人,也实在没必要去凑热闹才对。齐家的其他人,也没太可能推两个老人冲在前面。”
邵玄冬接话,“没错,的确可疑。”
顿了顿又问道:“出事的地点是在哪里?”
真一回答,“就在迎客的堂屋,听说当时郭家的人一窝蜂地涌进来,连遮堂门都给打倒了。”
云杏在一旁奇怪道:“齐家没有守门的么?怎么能让郭家的人这么顺利冲进堂屋?”
邵玄冬与陆青湘对视了一眼。
连云杏这丫头都觉得奇怪,就说明事情的确很不寻常。
听郭明朗所述,当时郭齐两家的人已经在田地附近厮打了一场。
因为郭明郎的七叔弄了具无名尸唬人,齐家的人便纷纷逃回了齐家,就是怕担责任。
按着正常的情况来说,齐家的人应该让人紧守着门,不让郭家的人轻易进来才是。
可事实却是,郭家的人不但冲进来了,还很顺利地一下子冲进了堂屋,委实怪异。
眼见时辰不早,邵玄冬朝真一吩咐,“明天我们和齐昌父子出去后,你点几个人留在齐家。
重点调查一下田婆母子,以及丁老头在齐家最近有没有与人生过口角。还有,齐家的一些隐秘内情,能打听的话,也多打听一下。”
真一应声,“奴才知道了。”
……
齐家一间小屋里,一对男女云雨过后,说起话来。
“那老东西真是过分!你这么可怜见的,还下重手。”这是一道男声。
紧接着,一道还带着喘息的女声响起,“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他的小妾,他要怎么做便怎么做。
冤家,我看我们还是分了吧。这事情若是让老头知道了,我的小命怕是也不保了。”
男声安慰起女子来,“你放心,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手里头有些料,自然能有办法护着你。
这几天家里来了客人,我不好说事情。等客人走了,我就和老东西摊牌,让他放你出门,到时咱俩远走高飞。”
女声又惊喜,又不太相信,“真的吗?你不是在诓我?”
“哪能。”男声以笃定的语气道:“我骗谁也不能骗我的小心肝。他要是不放人,我自然有法子收拾他们。”
一阵低语过后,女子的娇笑声响起,两人再次赴了云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