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朗摇头一笑,“那恐怕是办不到的,心有灵犀也不成。遮遮掩掩,分明有古怪。
如果是一般的医师写这两个字也就罢了,偏偏瞿越是个巫医,想都想地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邵玄冬看向那卫士,“点些人马,立即查处瞿越的居所。还有那个正祥的仆童,千万别放跑了。”
“是,将军。”卫士应声而出,帐篷外面立即喧腾起来。
邵玄冬看向陆青湘,“既然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到了瞿越的身上,只要拿下他,就一定能查出点东西来。”
陆青湘点头,压抑了这么久,虞娘子的事情总算能拨开一点迷雾了。
邵玄冬转而向郭明朗交待起事情来。
陆青湘不由看了邵玄冬几眼,刚才他抱着自己的姿势和安慰的态度那么自然,自己居然也没有感到别扭。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对他卸下防备了吗?
或者说,自己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眼见邵玄冬看了过来,陆青湘很自然地垂下眸子,装作在想事情。
“我们也去看看?”
“好。”
陆青湘跟着邵玄冬出了帐篷。
今天依然是个艳阳天,可惜,虞娘子再也看不到了。
不管凶手是谁,但愿老天能还她一个公道。
今天来访巫医瞿越的民众,依然不少。
金乌卫只能分出一部分人来拦截上山的人,官家办事,谁也不敢造次。
瞿越所在的地方,在山腰以上,还没登顶。
瀑布边,几间翻新的木屋外围了一圈栅栏,里面还散出阵阵药味。
金乌卫将此地前后封锁,没人能跑地掉。
“将军。”先去里面搜了一圈的卫士出来禀道:“里面已经搜遍了,除开正祥总管身边的那个童仆,其他人,包括瞿越都在里面。”
邵玄冬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走进正屋,被监视住的瞿越安然地坐在长桌后。
对于邵玄冬与陆青湘、郭明朗的打量,也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见过几位贵人。”瞿越起身行礼。
郭明朗将药方摊开在瞿越面前,“说说吧,瞿大医师,这张药方上面的药引子到底是什么?”
瞿越瞄了一眼,微笑道:“这些都是病人的隐私,恕在下不能直言相告。”
“哼!”郭明朗一拍桌案,“瞿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们金乌卫亲自封锁了这里,是来跟你开玩笑的吗?
附近山上出了一具女尸,死的时间是两天前。还有,那天夜里,西市何记首饰铺的虞娘子也被人杀死。
两桩案子到底跟谁有关系,你心知肚明。证据我们有的是,现在还站在这里对你好声好气,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待一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陆青湘紧紧握着双拳,她真的很想立刻上前质问。
他为什么要对虞娘子下手,为什么对那样无辜的弱女子,可以下那样的狠手?
手背传来温度,邵玄冬似乎感受到陆青湘的激动,悄然握住了她紧攥成拳的手。
陆青湘看了邵玄冬一眼,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