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冬的声音清透,“尊夫人,在元乐大街失踪。”
“当啷”一声,容昆纬神色大变,手中的酒杯泼洒在地。
……
“今天所有在南城巡逻的,以及各处的值守名单,都在这里了。”
府衙参军将排值记录拿到郭明朗跟前,指着框了红圈的名字道:“近两个月才调过来南城的,有三十好几个。”
“这么多?”郭明朗皱了眉头,“那从东城调过来的呢?”
“这……”参军沉吟了几下,然后立刻拿笔勾勒出三个名字,“那就只有这三个了。”
郭明朗拿手一点,“这三人的详细家世,以及人脉关系,还有三天前,以及三月分的出值情况,立即汇总给我,动作要快。”
参军有点为难,“其他两个还好,只是平常调值。三月份的出值情况,咱们府衙里就有底。但这个山季同却是升迁,他以前只是县衙的差吏。
因为他本身是武勋之后,又在衙里踏实肯干,缉拿犯人,从来都是拼在最前头,立了不少功劳,上司便帮他报了金乌卫的考核。
要拿他三月份的出值情况,恐怕还得去县衙那边调集。”
郭明朗不由盯了那名字几眼,“那就先调集咱们府衙的,县衙那边的资料让他们尽快送过来,不用太讲究,看得清内容就行。”
“是,下官这就去办。”参军匆匆离去。
很快,金乌卫本府衙门的资料便摆在了郭明朗面前,郭明朗正在仔细查看,门外响起脚步声。
郭明朗抬头看去,见到是孙长头,不由问道:“怎么样?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孙长头认识的人不少,最擅打听些隐秘的小道消息,郭明朗便干脆将他给抓到队伍里充当临时队员。
毕竟,金乌卫的人再怎么低调,打听的可是容二夫人的旧事,还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孙长头坐下灌了一大杯水,直摇头,“也是出了奇了,高家一点缝隙都钻不了,个个嘴紧地很。
主要是时间太紧,如果再多给几天,凭我那帮兄弟的本事,再硬的嘴,也给他撬出缺口来。”
郭明朗有些失望,“人命关天的事,哪有那么多时间。今天要是找不回容二夫人,一大堆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孙长头挠了挠脑袋,很不好意思。
见郭明朗查看起资料来,不由凑到跟前,“郭哥,这是看什么呢?与案子有关?”
“嗯。你那边不行,只得我这边努力了。”
“咦?山季同?”孙长头忽然惊讶出声,“他都调到金乌卫了?有段时间不见,倒是越来越出息了。”
郭明朗转头,“你认识他?”
“认识。”孙长头立刻滔滔不绝起来,“想当年,我们还一起合作过查案呢。像我们,也就是求个平安,混混日子。
他可是真够拼的,但凡是他盯上的犯人,那是一个也别想溜。受伤,那也是家常便饭。”
说着,郭明朗一叹,“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是命不好。说是祖上那辈还挺风光,连娃娃亲都给他订了一门。
谁知道,短短十几年间,就家道没落。那门亲事也给吹了,对方嫁了门高户,据说为这事,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之后,当上了衙差,家里的情况才稍微好点。他那么拼命,肯定也是为了光耀家门,这倒能理解。”
郭明朗收回目光,看向三天前的值守排班,山季同恰好就负责小成街那一块。
手指点了点桌面,郭明朗漫不经心地问,“山季同祖辈给他订的亲事,对方是哪一家,知道么?”
“这个……”孙长头努力想了一阵,摇头,“还真没听他说过。不过,我那帮兄弟当中,有一个好像认得他的同乡。要不,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