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原来如此，”（完全不懂）

她从费雾身上下来，四肢在地上爬行。这是她习惯的姿势，对人类的了解仅停留在人类很厉害和人没有毛上，而其他方面包括正确的走路姿势都一无所知。

她开心的围绕费雾跑来跑去，时不时还在地上打个滚。

“人类可不会四肢在地上爬着走，至少正常的人不会。”

她被费雾提了起来，看着灰头土脸的小兽娘，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污垢。

“人类也不会泥巴做的，要保持干净呀。”

“可是两条腿走路走不快又不舒服，人类之中肯定也有嫌弃两条走路的人吧，他们一定是四肢走路的。”小狐娘很是嫌弃双腿直立行走。

“没有额，人类都是两条腿走路的。这是成为人的标志之一。”

“啊？那做人也不是什么都好嘛，明明有更舒服的姿势，非要那么别扭。”她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心中对成为人的向往减轻了那么一点。

“那么，那么，主人！”小狐娘蹦蹦跳跳的快速的来到了费雾的面前，身后的尾巴不断来回摇晃，紧张又认真的看着费雾，“那，主人。想要成为人就一定要学习两条腿走路吗？”

明媚的阳光照在可爱兽娘的脸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对着费雾竖起，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她渴望得到答案，得到不用做她讨厌事情的答案。

可才开始做人的小狐娘又怎会知道，失败才是有始有终的贯彻人生，一生之中绝大部分事情都是事与愿违，所做的事情所期望的愿望大多到了最后都是做不到，得不到。

“是。”

他伸出手，轻轻的放在狐娘的脑袋上。费雾的回答虽然简短，但却像是一盆凉水一样浇到了狐娘的心上，那想当人的热情又减了一分。

如果做人就一定要用这么难受的姿势走路的话，那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自在舒服呀。

她被费雾摸的非常舒服，脸不自觉的蹭着他的手，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尾巴像是扫把一样不断的摆动着。

但做人可以白飘小动物的食物，不用在担心被吃掉，那些害怕自己的小动物也会害怕自己，乖乖的把吃的东西交出来。自己啥也不用做，晒太阳就能有吃不完的食物呢。

好难啊......

小狐娘趴在地上一边享受着费雾的按摩，一边思考起她的终极问题，是不缺吃喝重要，还是自由自在重要。

“这样就可以了吗？”她学着费雾的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起头一脸兴奋的看着费雾。

“嗯嗯，很厉害呢。”费雾由衷的夸奖，他摸了摸小狐娘，在她前面非常缓慢的行走，好让她看清自己的动作。

“主人......”他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委屈的声音。

她是站了起来，站的笔直呢，然而她也只会站起来，根本不会走。想要抬脚移动时，那双小肉腿肉眼可见的颤抖。

“主人......呜呜....”她再一次叫了声，那张可爱的笑脸委屈的要哭出来了，耳朵都萎了。

她望着费雾，眼睛里充满了雾水，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重新走到了小狐娘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不着急，我们慢慢走吧。”小狐娘认真的点头，抬脚非常僵硬一步一步的走。

他们走的很慢，从早上一直走到黄昏，本来只需要一个上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们走了一整个白天。但不管怎么说，小狐娘已经有了人的样子。而他们也在天黑之前来到了一座人类村庄面前，至少今晚上他们不用在风餐露宿了。

“主人！”兽耳小萝莉惊喜的尖叫，她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扑倒农户堆积起来的稻草堆里，小小的身体直接钻进去。

在费雾好奇她在做什么的时候，她捧着一只被咬断脖子的老鼠走了出来，像是献宝一样递到了费雾面前，

“主人你看有老鼠耶。”

夕阳西下，小萝莉露出了那带血的小虎牙，手中那才被咬断脖子的老鼠没死透还在不停抽搐。

费雾转身，朝着远离村庄的方向走去。

想要融入人群，这只兽耳狐娘还得学习很多东西啊。

“再跟你说一遍，你现在叫莉萝，进城之后在要叫我老师，只有在私下，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能称呼我主人。”费雾望了望不远处进城的长队，将小狐娘拉到一边，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她非常认真的点头。

“也不可以看到老鼠，小鸟之类的小动物扑上去吃掉它们，不能去追小动物，也不能在别人的面前吃掉它们，知道了吗？”

“嗯！”她无比认真的盯着树上的小鸟，流着口水点了点头。

往好的方向想，至少她没有冲到树上把鸟趴下来，也算是听进去一些话了。

费雾深吸一口黄昏的寒气：“最后我再问你一次，刚才我所说的进城守则你都记住了吗？”

“嗯嗯嗯！！！”莉萝无比自信的连续点了三个头，非常肯定的竖起了大拇指。

“好！那么我们就出发！进城！”他抬起头看着夕阳下排队接受城卫排查的人群，牵着了莉萝的手，朝着城门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