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又像是在嘲笑她对他的妄想。
女人总是对某些东西特别敏感。
譬如说现在。
池砚的眼神让她一瞬间升起前所未有的难堪,正想发飙,在下一秒,她的脖颈被人狠狠地掐住,仿佛只要微微一个用力,她就会丧失掉她的生命。
宋雨霏拼命挣扎着,那双洁白如玉一般的手指,再也不是她所欣赏的艺术品,而是随时都会索要她命的铁钳。
她艰难地看着移动视线,看着站在一旁的纪洛书,好不容易才吐出两个字:“救命”
纪洛书也有点慌,就算宋雨霏先做错了,可她也是自己的朋友,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让她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虽说这会儿池砚阴鹜黑暗的眼神,让她很是害怕,但她还是再次对着池砚哀求道:“先生,我朋友真的知道错了,你先放开她吧,她真的会被你掐死的。”
池砚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你装神弄鬼吓唬她的事情,只此一次,若是还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代价。”
他也不想出来玩这么一回,还搞得太过血腥。
说完后,直接甩开了手,连个眼神都没给,转身回到房间。
宋雨霏一时间没有站稳,踉跄了好几步,一不小心磕到到吧台的桌角,额头渗出丝丝血迹。
纪洛书连忙上前扶住她。
“雨霏,你受伤了,我去拿一下医药箱,帮你擦点药。”
在纪洛书去拿医药箱的时候,没有看见一直闭着眼睛宋雨霏在睁开眼睛的刹那露出不甘而又扭曲的神情。
次日。
温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睡衣,她有着一瞬间的错愕。
很快昨天的事情涌入脑海。
她敢肯定,她的衣服就是池砚帮她穿的。
昨天都被看光了,甚至还被亲了一遍,现在再来矫情是不是帮她换的衣服,好像有点晚。
她换好衣服看见池砚正在做早餐,池砚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尽是细碎的笑意:“姐姐,早安。”
温言:“”
她该说是池砚厚脸皮呢还是他身边女的太多了,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居然好像没有半点反应。
感觉像是要是她多说一句,好像就是她矫情一般。
喝着池砚给自己端过来的小米粥,心情有点复杂,喝得差不多了,她又想起昨天闹鬼的事情。
“池砚,昨天窗子外面真的有东西”
“哦,早晨起床我已经帮你检查了一下,是门外的树枝倒在了玻璃上,没有什么鬼。”
宋雨霏故意吓唬她的事情,他并不想告诉她影响她的心情。
反正他们也就待三天,明天就回京城了。
池砚的神态一切都正常,温言也看不出他在骗她,她也就相信了单纯是因为树枝倒在了玻璃上。
吃完早餐,他收拾餐桌,她回房间收拾了一下画具。
池砚想和她一起出门,但是被她拒绝了。
鉴于昨天的经验,她发现池砚在她的身旁,她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