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老实点,今天我们奉命办案,必须带你回去调查,不论你是清白还是该死你都要跟我们去过一下堂,不要让我们难做!”李成福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都头,我确实打了杨兴一拳,可是当时我对杨春下手更重,怎么可能杨兴死了杨春没死!”
“你不要说了,我这样替你说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杨兴这起案子十分严重,县里面牵涉好好多人,县老爷十分重视,谁来说情也没用,你要是让我难办,别怪我也对你不客气!”
李成福本想对梁川来软的,没想到梁川不为所动,还是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打算顽抗到底。
他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说道:“今天我们抓不到你,也会去河对岸去抓你娘子和那个小家伙,你看着办吧。。”
什么!你们这帮狗官,什么时候都找到家里去了!不能连累艺娘和招弟,他们进了公堂那种地方,不死也要脱一层皮,肯定以后心里都会有阴影,况且事本来就与他们无关!
梁川收起原来哭丧的脸,脸上变得一脸的决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冬月的天气一样肃杀!
李成福就站在梁川跟前,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给瞬间压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所谓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但是没想到这小子藏得这么深,前面还装死装怂,这下子老虎的真面目的露出来的,他真怕等下梁川一激动,那柴刀挥过来把自己给干掉了。
梁川不再装腔,冷冷地说道:“都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你们要怎么办我我随你们就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让他们掺和进来,我跟你们走。”
李成福也没想到这小子简单的一句话就屈服了,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梁川像一尊雕像一样直直地矗立着,眼睛闭上了,没有回答再多说话。
“上!”大胡子都头,一声令,七八个捕快一拥而上,死死地将梁川压制在地上。梁川没有反抗,反抗意味着艺娘和招弟将陷入危险。。
这些捕快对梁川相当忌惮,一个个不敢懈怠,梁川还吃了几记黑拳,虽然不疼,但是接下来可能还要吃更多。。
当天中午,梁川就被套上木枷铁链锁着往兴化县城里押解去。一路上看着路人投来的眼光,没想到自己前世也是堂堂一个公职人员,今日也会变成阶下囚。
路人指指点点,大胡子都头带着这队捕快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一路上趾高气昂地,好不风光,不时有群众询问抓的是什么犯人,他还饶有兴致的向百姓邀功一般答疑解惑。m.
路上有路过那个破官窑,窑场上还是稀稀拉拉的几堆砖头,一个身着光鲜的男人站在官窑前笑脸盈盈地看着热闹。
兴化县城看着并不大,青色的城郭包围着这个古城。城郭的高度并不是很高,古代的南方,战事并不像北方那样跟吃饭似的一天要三顿,特别是东南沿海一带,因为开发得比较晚,交通又十分不便,在北人眼里这里还是蛮越之地,劳动力对比北方相对较少,各种资源相对开发得少,所以在各路军阀的眼里,这里并不是争夺的热点,也就间接使得这些工事基建相对处于比较原始的状态。
多年以后,有一群来自东方岛国的倭人到这片土地的时候,人们就意识到的战争与死亡其实离自己并不遥远。现在城墙的作用更多的是抵御盗贼,等历史的车轮向前再滚些个年头,倭寇入边之时,这城墙不高也得高了。
城门口歪歪扭扭地站着几个守城的甲士,一脸的嗑睡样,连天的哈欠都快把天给呵破了。领头的守卫见到了大胡子骑马进城的时候,还会跟大胡子打趣,一脸谄媚地说道:“哟,吴爷,今天又破了什么大案了,出动这么多人,咱兴化有些日子没这么劳师动众了吧!”
大胡子也不谦虚,骑在马上扬着马鞭就回道:“他娘的,今天抓这泥腿子差点还伤了几个兄弟,你可别小看这小子,杨兴那厮是被这小子给打死的!”
守卫头子一听杨兴死了,也变了脸色,回道:“什么,一拳打就死杨兴?吴爷莫不是说笑吧,那凤山的杨兴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亡命之徒,别人在他那里只有吃亏的份,还会被一个泥腿子一拳打死?”
梁川一听,心里暗骂,是吧,杨兴矮是矮,但是身子板那么健壮,任谁都不可能相信自己能一拳打死这个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