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套针灸工具,打开,摊在了面前的木质推车上。
“事实上,我前不久刚治好了一个比这个患者还要严重的病例。”她一边给针消毒,一边不慌不忙地说:“做中医为什么要以貌取人呢?难道年纪或者性别,就真的能决定一个医者的实力了吗?”
众人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被她给震慑住了。
林鹿秋捏着针来到病人家属面前,对那家属道:“既然您一开始就决定相信中医,为什么不相信到底呢。”
说完,她开始在患者身上施起了针。
她施针时十分认真,周围任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影响不了她的专注。
家属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面色灰暗地垂下了头。
是啊,她一直都很相信中医的,可是身边很多亲戚朋友都劝她,说还是选择手术吧。
可她害怕,害怕承担手术失败的后果。
院长死马当活马医地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等候着林鹿秋施针完毕。
二十分钟后。
患者头部和身上的针被一根根取下,众人表情各异地打量着轮椅里的患者。
“儿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家属担心地凑过去问,却见她一直动不了面部肌肉的孩子,突然嘴角抽动了一下。
紧接着,另一边的面部肌肉也微微动了下,像是想对她笑。
只是这个笑容僵硬了点,因为他的面部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
但已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感到震惊了。
院长直接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惊喜。
方医生也差不多,他缓缓撑着面前的桌子起身,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
他来到患者面前,检查了下对方的两条腿。
“这儿有知觉吗?”
患者点点头,两条腿齐齐颤抖了两下。
显然患者自己也是很激动的,他已经很久都操控不了自己的面部和腿部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另外两个面试者不敢置信地瞪着林鹿秋。
“我说过,我之前治好过比这还要严重得多的病例。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她收好自己的工具,气定神闲地接受着众人的注目,“而且没点本事的话,我怎么敢来?”
“我记得,你是自考的大学……”方医生声音有些颤抖地走到她面前,百感交集地望着她:“丫头,你师从何处?这本领是你师父教给你的吧?”
林鹿秋坦然答道:“是,我师父叫沈屏,不过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归隐山林,不再出山。”
“沈屏……?”方医生更加激动了,“原来你是沈屏的弟子?我就说……我就说!”
“竟然是沈屏沈大师的徒弟吗?”其他学中医的也热切讨论起来,“那可是位当代神医啊!可惜听说他早早就离开了这一行,后来就没了音讯……”
“丫头,你怎么不早说?”方医生神情复杂地问林鹿秋,而林鹿秋只是笑了笑,回道:“因为我想靠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而不是依靠师父的名声。”
方医生的目光愈发欣慰起来:“嗯……是这个理了,现在你确实很好地证明了你自己的能力……”
另外两个面试者一脸挫败:“怎么会是沈屏的徒弟?骗人的吧……”
而那位病人家属,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朝林鹿秋扑了过来。
“小姑娘……不,这位神医,求你继续医治我儿子吧!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能让我儿子好起来,我做牛做马报答你都行!”
林鹿秋扶住了对方,没让对方真的给她下跪,“阿姨,您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