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听了,说道:“这样啊……那小子是陈勇家的儿子陈厚,你小时候应该见过,就是不知道记不记得起……”
“我说看着怪眼熟,面相就像陈伯。”
陈勇以前是当兵的,宣宗皇帝打瓦剌的时候,负伤近死,被于谦救了下来,感恩留在于谦家里当个仆从。
不过没人把陈勇当做下人对待,哪怕是他的户籍,如今离了军户,也是在乡下有屋有田的民籍。
“陈厚从小就老实,没什么杂乱心思的,我这就把他支开,免得你心里有芥蒂……”
于谦把陪嫁的莺儿当做试婚的通房丫头了,又听贾玺这般夸赞,还以为他有心思抬妾。
贾玺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哎呦,老师,您可是误会大了。我们家的莺儿,清白着呢,您可别坏人名节。”
于谦不解:“嗯?怎么说?”
“当年我跟宝钗那时候,您也知道,不是年龄小不懂事儿嘛……”
“结婚之时……莺儿确实是被当做试婚的通房丫头来了一趟。可是我却也是混蛋,当天晚上,这丫头刚进房,门都还没等关严,我便自污说着‘天阉之人,专好男风’,当时就把她气跑了……”
“这事儿在贾府里也不是啥秘密,只是为了两家的脸面,没往外传。您要是不信,稍稍找些在贾府里面得势的下人,一打听便知道。”
“所以莺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人品、性格都是极好的,这点我是敢担保的。”
贾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于谦却被绕糊涂了:“你的意思是?”
“莺儿年纪也慢慢大了,我和宝钗也商量过,该给她找个婆家。方才我看她和陈厚两人便挺不错的……这才有心思多瞧了两眼。”
“可却叫您误会了,好歹把事情说开,要不然,污人清白女子名节,可是大不妙。”
于谦听了,却笑了。说道:“你这混账,天阉之人也好意思说出口的……”
又接着说道:“你不是最讨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么?怎么了,现在当家做主了,也换了心肠?”
“谁说的!包办婚姻不可取,这事儿上的态度,我可是一点都没变。可是,能撮合的在一起的,总要试试,万一人家两情相悦了呢,总不好硬生生把人姻缘断了吧?”
贾玺,自己便有放不下的牵挂,只是自己也知道,缘分断了,意难平,也无可奈何。
小郕王感同身受,赞同道:“是极是极!包办婚姻不可取!”
他也到了成婚的年纪,皇宫里面也是寻了不少王妃人选,只是都被景泰帝压了下来。
“对呀……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宫里面就没说给你寻门亲事?怎么没听说选秀的消息……不是你年少有为,太挑剔了吧?”
贾玺也奇怪,自己都被赐婚了,小郕王凭什么能这般潇洒啊。
“哪有……哪有……年少有为,太过了……哈哈哈……”
小郕王,关注的点有些奇怪。
等他笑的差不多了,贾玺才贱兮兮的说道:“唔……打断一下,我想说的是,你年少,你爹有为……别会错意了。”
“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郕王笑容僵在脸上,于谦嘴角微微上扬。
他也侧过头去瞥向窗外,一口酒下肚,感叹着,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