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把小游艇停在暹罗港湾的郑青枫又在一个人自顾自的饮酒,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号码并不是很熟悉。
但本来想按了,但是出于某种直觉,还是接了起来。
“喂?”
“你好,我是郑无异。”
“啊?无异兄。”
前两天与郑无异在唐人街吃了晚餐后,就再没有和他见过面也没有联系,他会突然再打电话来一定是因为又有了天演录的新消息。
“我已经得到了天演录的具体位置了,你知道最近柳应是的近卫一直在进行内部清洗吧?”
“知道,最近新闻上登了几个,此外我的线人也收到了一些消息。”
郑青枫虽然不知道郑无异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这个消息他也得到了。
“恩,内部清洗是真的,动手的是她的近卫也是真的,不过现在据我所知情况有了进一步发展。”
“什么?”
“清洗是真的,不过清洗是柳应是的近卫——巳,想借这次天演录的事件机会发动叛乱,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昨晚趁乱把天演录偷走了。今晚,柳应是把支持他的势力集中在唐人街的皇朝酒店。想要一举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巳自己也去了。”
“所以呢。”
“据我推测,巳应该是一定程度上知道了天演录的秘密。所以,他不会放心把天演录放给别人,所以,他会把天演录放在自己身上。至少是带在他能看得到的位置,所以现在天演录就在唐人街的皇朝酒店或者甚至在他身上。”
郑青枫认真思考了下郑知涯说的话,他说的话有真有假的成分。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天演录的位置是不是在皇朝酒店。就这一点,他作为一个卜命师是可以凭借占卜算出的。
但是,根据他曾经占卜得结果,他很怀疑这次会为郑无异做了顺水人情。因为早先占卜的结果是,努力归努力却落得远亲之手。
落了远亲之手,也算是落了远亲之手,总比落在外人手里强一些。
“行吧,那你要我做什么。”
“能不能帮我想办法制住柳应是,我去解决巳。”
“还是,我来制住巳,你解决柳应是吧。”
虽然,不知道天演录在两个人谁的手里,总归换一下是好的。
“行。”
“时间呢?”
“她们谈判的时间是22:00。”
“咱们先吃个宵夜。等到子时,他们谈的也累了,差不多要动手了的时候咱们也动手。”
“那就23:00?”
“行。”
“地点呢?”
“恩,我听说皇朝酒店对面有个小客栈,我会早点去开两个房间。咱们的人去那个小客栈汇合,人不易于太多,我这边带三个人,你那边也带三个好手吧。”
“好,咱们到时候见。”
“对了,君子之约,要是找到天演录咱们怎么分?”
郑青枫想了一会,答道。
“要不,石头剪刀布吧?”
“很公平,我看可以。”
郑青枫猜拳可厉害了,从在台湾时就从来没输过。
————
从昨天晚上开始,巳就没怎么睡觉。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精力,从小地狱般的训练,每天疯狂的修行、与剑为友。早就把他的精神锻炼的和战车的钢板一样,只是几日不睡觉,丝毫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车上几分钟的短暂阖眼就足够了。
倒是,他身旁的蛇之祭祀——柳应是睡的很沉。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死掉的帮派首领对她来说和过期的曲奇,化掉的冰淇凌一样,不能用了。扔掉就好了。
但是,真正让柳应是恼火了一阵子的是她昨天晚上回到做实验的海边山庄时候,发现她的海边别墅被炸平了。
巳知道,她倒是不心疼那个什么天演录。而且好像,按照天的安排,天演录就该被盗走。
但是,让柳应是大发雷霆的是,她这么多年累积毒药的实验品还有研究资料都被炸毁了,这让柳应是愤怒不已。
她发了毒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幕后主谋,把对方揪出来,不让对方死,用最慢性的毒药,毒了再解毒。做成最持久的实验器材。
柳应是没有把目光集中在闹哄哄的谋杀以及炸毁她海边别墅的英国人身上,这些很明显都是障眼法。而且也没有留下足够的线索,让她追击目标。
但是,有一个事件引起了她足够的关注。
那就是,杜安康的死。
他死的与其它几人情况不同,从调查的监控资料可以看到,死时是在大笑而死,后来的尸检报告的结果是心脏麻痹。
根据柳应是曾经调查她三年前杀死的那个巫医家族的文献,她发现了那个家族有的术法中有养灵蛊这种方式。
这也让她意识到,很有可能,她杀的那个巫医家族并没有杀尽。而从监控里看,很值得推敲的是之前和杜安康发生冲突的那个蒙面人以及荷官。
于是,柳应是就派了她手下娜迦的经营们去仔细试图调查这个荷官及蒙面人后续的情况。然而,线索在杜安康死了以后,也断掉了。唯一留下来的线索,只有那个女荷官的长相。
这样的线索,虽然很有用,但是也没有用,首先只有长相,不足以限制这个人出境。因为只凭摄像头里模糊的长相,连确认这个人的身份都做不到。其次,他们更不可能发布通缉令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