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赤的眼中满是蔑视和嘲笑,他喜欢这种凌辱别人的快感,这种滋味比杀一个人更令他享受。他已经好些年没享受过这种滋味了,甚至激动的差点收不住手。
花跬一张脸本是十分俊秀,此时已经扭曲到几乎抽筋。他恨恨的一咬牙,放弃了手中长刀。
“花公子!”
花娘颤巍巍的呼唤,花跬全身一震,头更低下去,不敢看上一眼。
花娘绝望的瘫倒在地,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注定。
“欺人太甚!”
听到这一声痛斥,周行不禁叹息,除了柳玉儿再没有别人了。
“怎地,小娘子你还要与我比试?”
呼赤并不恼,他娶的花娘是小家碧玉楚楚可怜,而这个女子与花娘的性格截然不同。一想到两种不同性格的美女都纳入怀中蹂躏,仙福齐享,岂不美哉?
柳玉儿对呼赤的眼神很是厌恶,那目光恨不能立刻把她扒光了一样。
“我就是死,也绝不在他手中受辱!”
呼赤连花跬也不放在眼里,柳玉儿根本不认为呼赤会将她这个邻县县令的女儿放在眼中。
“索性以命相搏,如果挣得机会,花跬或许还有一线胜机。”
如此想着,柳玉儿一步跨出,捡起地上一把断刀,就斩向了呼赤。
可惜柳玉儿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这几天来,她屡次受伤,伤势看似痊愈,可气血根本没来得及补充,身体实则虚弱不堪。
她这时又因为愤怒而气血上冲,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要栽倒在地。
“哎,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傻妞。”周行身形一动就扶住柳玉儿,心中不禁为柳玉儿的老爹叫苦。
“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敢跳出来,你是哪儿来的乞丐?”
呼赤根本连正眼都不曾看一下周行,他呼赤尽管穿着新郎服,仍然掩不住邋遢,可这个乞丐比他还要邋遢到没边。再加上那浑身骨头嶙峋,只怕一阵风都能吹走。
虽然十年不曾下山,当年呼赤浪迹天涯,也是见过不知多少饿死路边的流民的,这个乞丐和那些流民无异。
周行自然不是乞丐,也懒得争辩,只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是缺女人,尽管去窑子便是。”
“呵,一个乞丐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喜欢什么女人,是你能议论的!”
“你喜欢什么女人确实与我无关,可你要动我的恩人,那我就不能熟视无睹了。”
周行一双眼睛与呼赤对视,全没有因为呼赤眼中的锋芒有任何退缩。
“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已经报了我的恩……你赶紧逃走吧!”柳玉儿十分虚弱,听到周行的话很是感动,却不想看到周行惨死。
柳玉儿知道周行会一些武功,可她并不认为周行武功如何高明,这一点从周行的体型上就能看得出来。
周行也不多说,让柳玉儿和花娘并排坐在路边。
“你,过来照应一下她们。”
“我?”
周行对花跬勾了勾手指,花跬怔然,他从始至终同样没有正眼看过这乞丐一眼。
即便此时,他也没看出这个乞丐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却下意识的走了过来。
“保护好她们就行。”
周行也不废话,起身就走向那呼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