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冷哼一声,“我啊什么都缺,还真就不缺钱!”
速喜有些尴尬地起身,眼睛瞥见地上拖着的白衬衫,赶紧捡起,拿在手里转身去了前院儿放在水盆里。
如今他自由了,她没有再干涉的权利,她不是她哥。还是赶紧收拾好,回去上班才是,钱可以一点点赚,哥的债,她可以还,哪怕穷尽一生也可以。但手机在回来的路上弄丢了,面试约在下周一,还有五天时间,希望没有什么变故才好。
已经过了中午,家里的座钟响了一下,速喜赶紧去做饭,招待好肖朗,没准儿他会看一分情面。
房子后边的半山梗上有几个鸡窝,刚一开春的时候二奶就给她打电话说放在了几个半大的小鸡儿,山上有草籽跟鸡窝,让速喜回来的时候稍微管一下,起码还能捡些蛋吃。哥常回来,他总是开着一辆旧的报废微型车来回走,没办法,外面的房租太贵。
这处房子,是兄妹俩上初中的时候,二爷一家帮盖起来的,原来还只是一处窝棚。旁边有两座二爷的蚕山,速喜跟她哥住在这儿就是给他们看山。可速喜她哥没个正形儿,三天两头往这儿拉朋友,赌博吃喝带女人,因为偏僻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速喜只好一个月回来两次照看一下,自从她哥欠了5万块赌债,倒是老实了半年,总在百里外的城里打工攥钱,倒也安分了不少,没成想又闹出这事儿来。
捡回了蛋,又扯了些菜,速喜回去的时候,肖朗真的还没走。
他不是不想走,但总该知道往哪里走才是,他笃定这个小丫头是个胆小的,必然不敢强留他,话说回来,也留不住。她哥倒是狠心,放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跟陌生男人在一起,也不担心,没准儿那人就不是她哥呢?
这么想着,就看见南边的木头篱笆外小小的身影就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