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下试试!”
肖朗皱着眉头看着脏兮兮的被褥,吸了一口气,慢慢躺下,身上每一寸皮肉都在疼,但感觉没伤到骨头,那司机应该也是个胆小的货,不然也不能在最后一刻稍微踩了刹车!
只是眉骨疼得厉害,头上也磕了石头,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要是真得了个失忆之类的毛病,可就乐死家里的那个妖妇跟她儿子了。
“你哥这狗链子还挺有意思,我没见过这么长的!”肖朗打趣道。
小姑娘笑笑,“那是他上次出狱后去七台河煤矿打工,从厂子里偷的,他们厂子里的狗链子都特长,最长的五十多米呢。我哥就爱这些绳子啊、锁啊之类的东西!”
刚说完,小姑娘瞄了眼手上的手铐跟链子,觉得无比尴尬,只好扭头转到另外一屋去了。地上的铁链子铛铛作响,着实恼人。可眼下,肖朗困得不行,自己几乎一夜没睡,而且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上散架子了一样儿的疼,没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等小姑娘手里拿着她哥干净的衣服跟刚刚捣好的藤三七来到炕前时,肖朗却怎么叫都不醒了。
小姑娘害怕,呆呆地立在墙边,看着炕上呼呼大睡的肖朗,一时呼吸深沉,一时又没了动静儿。悄无声息的时候,她就怕他死了,小心翼翼地挪近,用手去探他鼻息,却被肖朗一把拽住,肖朗血红的眼睛有着要杀人的狠厉,小姑娘缩着手,颤声叫到,“放开!放开呀!”
肖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松开她的手,揉着眉心,低低地说,“对不起!”
小姑娘这才缓过神儿,“你是梦魇着了吧!——我给你拿了衣服,还有这药,你哪儿疼?我给你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