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诧异道:“你父亲不认同你么?”
郑丽琬悠悠道:“他觉得我太损了!”她也不见外,便将郑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通听了后,立马替郑丽琬叫起屈来,声援道:“虽说冒犯了长辈,可我还是要说你父亲迂腐、太迂腐了!我们对亲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残酷无情!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与其留下无穷后患,倒不如一棍子打死,一了百了。”
二人谈谈说说,大是情投意合,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罗通口齿伶俐、言辞犀利,兼之敌我分明的个性和郑丽琬极为相近,说出话来,郑丽琬每每大叹深得我心,当真是一见如故,相遇恨晚。本来以见识而论,长在深闺无人识的郑丽琬还没罗通的一点儿零头,只是罗通说到甚么,她总是打从心窍儿出来的赞成,偶尔加上片言只字,却又往往恰到好处,不由得罗通引为知己了。
直到车夫提醒,才意识到一个时辰已经过去。
临别依依,大有难舍难分之兆!
送走郑丽琬后,罗通才想起了母亲!搔搔头,不知如何解释。
转身走入府内,罗夫人依旧在会客厅等候着他。
罗夫人眯眼笑道:“混小子,快说,你去哪了?”
罗通又好气又好笑,都这么久了,他就不信罗夫人不去看,索性光棍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罗夫人古怪一笑:“婉儿那闺女真讨人喜欢,又聪明又乖巧又大方又得体还漂亮。通儿眼神不错,婉儿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回头我给你崔姨说声,让她给你做个媒。”
罗通失声道:“不至于吧!孩儿才十六岁,小着呢!”
罗夫人白眼道:“小什么小,我十三就嫁给你父亲了,你十六了,也比你当初的父亲大得多了。”
“……”罗通默然不语,脑子乱成一锅粥!十三岁就嫁人,这时代,太疯狂了。老半晌才说道:“说不定许了人家呢!”
罗夫人“噗嗤”一笑,道:“我表姐早逝,那丫头被表姐夫宠上了天,野得像个假小子一样,等表姐夫意识不对,都纠正不过来了!以前还有媒人上门,可每每都让她作弄得眉灰土脸,久而久之,都没人敢上门了。你表姨父头发都愁白了,他现在巴不得将琬儿嫁出去,找个夫家好好管教,免得他一天到晚胡思乱想闯出祸来。”
“我觉得这个婉儿真是了不得,年纪小小,对人心把握得点滴不差!文人世家嫌弃婉儿不安分,太野不好管!那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阴谋诡计又怎么了?对待敌人本就应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武勋世家可没那么多的讲究,比那些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文人世家强多了。娘知道早生孩子不好,但娘实在喜欢婉儿这孩子,咱们可以先把婚事定了再说,免得让人抢了先。”
罗通愕然道:“早生孩子不好这种事,娘也知道?”
罗夫人得意道:“娘不知道,是你郑爷爷说的,他那一身医术,可比宫中御医强多了”
罗通眼皮直跳:这又是一个一个来历神秘的人物,这个家似乎还有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