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陛下!”
萧恒宇没有去搭理那些对自己行礼的大臣,而是自己先对着龙椅上那娃娃行礼,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只要不失礼,自己就应该不存在太多错处。
秦王的姿态让所有人微微一愣,因为从记忆里,自秦王得武宗允许参与朝政以来,就没见过他对任何人行过这般大礼,无论是宠爱他的武宗皇帝还是忌惮他的仁宗皇帝!
“皇叔免礼!”皇帝也是看得一愣,连忙抬手道:“来人,赐坐!”
话音一落,两个看起来瘦弱的太监抬着一把半人高的银色座椅过来,立在了左边的首位。
萧恒宇看着那雕着银色蛟龙的座椅,微微吞了吞口水,这可不像是临时准备的,倒像是一直都有的标配,自己这个王爷身份好像比想象中要贵重。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萧恒宇尽量绷着脸,淡定的大马金刀坐了上去。
心中则是想着等会能不发言就不发言,先把今天混过去,回去找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事与愿违,屁股还没坐稳,就见一个穿戴锦鸡大红袍的老人走上前来,直接板着脸沉声道:“秦王殿下可知罪?”
萧恒宇:“…….”
不刚才还那么客气的吗?这翻脸速度…..这就是所谓的政客吗?
尽量绷着脸的萧恒宇也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问的什么罪,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把媳妇关在那鬼地方问责自己吧?
“放肆!”这一次为秦王说话的却不是武官那边的人,反而是文官这边站在首位,胸口绣着仙鹤的一品阁老瞪圆了双眼:“我朝律法,一品军候定罪皆由圣上裁定,你一个二品尚书,有什么资格问罪?”
那尚书一愣,却也不羞恼,而是规矩对着皇帝拜礼道:“是下臣逾越了,还请陛下恕罪!”
“霍尚书免礼,你也是情急所致,寡人不怪你。”小皇帝连忙抬手免礼道。
一翻戏码看得萧恒宇眼皮直跳,虽没经历过什么政斗但好歹也看过那么多小说,这点场面哪里会看不出来?
无论是刚才问责自己的,还是那个看似替自己开脱的,最关键是龙椅上坐得那个,似乎都在针对自己!
果然…..下一秒,刚才那还在为自己说话的老者就看向了自己:“王爷此次全歼梁国外敌,大涨我大晋国威,老臣佩服,但此次这般冒险的军事行动,中途却无一战报不说,还多次无视圣旨,王爷可有要向陛下交代的?”
“王阁老这话就转移重点了!”武将那边,一个穿着麒麟黑袍的健硕老人冷笑一声:“此番大胜,百年未有,秦王殿下的战绩难道不就是最大的交代?边境遥远,战局多变,哪里可能冒险将军机战报在那个时候不断往回传的?万一泄露,我边境百万军民万劫不复!”
“陛下不知前线情况,发布圣旨完全是因为对前线的担忧,可那种紧急军情下,自是要以军情为第一优先不是吗?”
“卫国公此言差矣!”文臣那边又是一位身着仙鹤补子的朝臣走了出来:“军事战报,随时上达天听本就是边境将士应有之责,因一句怕泄露就不报了?那所有边境将士都这么做岂不是乱套了?至于泄露问题,难道不是你军情处自己的问题吗?”
“如果陛下随时能知前线情况,怎会发出质疑的圣旨?秦王殿下不仅不接受,反而抗旨不接,至陛下威严与何地?”
“你……”那卫国公脸色一沉:“军情管制哪是你想得那般简单?当时那种情况当然是不能冒险的,抗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魏阁老这般挑唆,其心可诛!”
两边吵得热闹,萧恒宇则是心情越来越沉。
这阵仗……好像不是自己能摸鱼混过去的呀…..
他算是听明白了,自己不仅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手握军权的权王,而且权势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能代表国战,还能在前线抗旨不尊!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