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黑暗了吧,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像陈州在此之前就认输了吧?”王赋忍不住插口,这赌斗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孙夫子眼花耳背,还能坚持当裁判实在是我等楷模。”顾相如一脸严肃,“断剑,等下你要照顾下孙夫子,等你获胜了,把那个什么梁科的带到夫子耳边,让他在夫子耳边认输,如果夫子还听不到,就砸在他身上,让他感受一下也好。”
说完,顾相如随手一掷,陈州如同皮球一般直接落在孙夫子脚前。
场中又是一阵哄笑,顾相如的话还真有些解气,这就差指着孙夫子鼻子骂,他老眼昏花,公私不分了。
孙夫子被吓了一跳,继而大怒,整个脸都气的直哆嗦,手指发抖地指着顾相如,“你,你…”
“陈州,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自己丢人都行了,你还把孙夫子的脸都丢尽了。”顾相如指着陈州一阵痛骂,痛心疾首,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夫子是顾相如的这一边的呢。
“那个师兄和梁什么的,不知道来搀一把,万一夫子摔着了脸,以后拿什么见人呢?”顾相如又指了指田不归和梁科,把两人气的不行,上去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噗”,孙夫子直觉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接蹲在地上。
“看看你们,把夫子气的,都不知道尊师重道吗?像孙夫子这种德高望重,万世师表的夫子都气成这样了。”顾相如大喝一声,“断剑,你替夫子教训教训他们。”
旁边的人一脸愕然,总算知道魏无忌为什么会气晕过去了。这货实在是太能扯了,言语夹枪带棒,说话连刺带刮,不仅讽刺了孙夫子,更气煞了田不归。
虽然大家都不耻这两人的作为,此刻也不禁泛起了几分同情。
郑夜雪也没忍住,噗嗤一笑,相如哥哥这张嘴太缺德了。
就是远处的几位夫子,也脸上露出笑意,这小子任何时候都是不肯吃亏的主。
“第二场比试开始!”孙夫子缓了一口气,不再多言,真奔主题。
断剑和梁科走到演武场的中心,相互施了一礼。
“断剑,我们之前已经交手多次,你不是我的对手,不用再比了吧。”梁科看着断剑忍不住笑道。
门源能胜陈州有可能是个意外,毕竟很少有人和他交手不知底细,可能隐藏了实力,而断剑和自己交手多次,彼此之间的差距自己很清楚。
“梁兄此言差矣,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早就不是三天前的我了。梁兄要小心了!”断剑一个箭步就到了梁科的跟前,一拳击出还没用老,就又晃到梁科的身后。
“雕虫小技!”梁科守紧门户,故作轻松道,“我还以为你跟着顾相如学了什么惊人的能耐现在看来还是看样子嘛。看我十招之内解决你!”
梁科倒也不是口出狂言,之前断剑就以身法著称,可以把人转的头晕眼花,但一旦进攻就会露出破绽。
梁科一边讥笑,身子微微一斜,右手想后击出,和断剑的拳头撞在一起,“啪”的一声轻响,直觉手掌一阵发麻,不由得“咦”了一声,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道,更让人吃惊的是自己想想中的,对方因这一招身法散乱的情况没有出现。
“果然有些不一样,只是你这娘们一般的力量是准备给我挠痒痒吗?”梁科心中重视起来,只是嘴上丝毫不饶人,试图进一步激怒对方。
断剑闻声一声大喝,如同虎啸,更是一改之前打法,双掌翻飞,和身而上。
梁科见状大喜,寻思:你要一直展开身法,我还真拿你没辙,一个疏忽,还真有可能落败,但你要贴身肉搏,这一场我拿下了。
“这断剑擅长身法,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恐怕要输。”欧阳兄肯定地道。
“之前你也说门源肯定输的”。侯书贵忍不住咳咳两声,“之前是失误,这一次肯定没问题。”
断剑毫不理会,每出一拳,都是一声长啸,或先先啸而拳后至,时拳先声而出。
“咱们这是比武又不是比嗓门。比嗓门我承认不如你。”梁科一边见招拆招,一边出声冷嘲热讽,乱人心神。
断剑双耳不闻,身形随着啸声越来越快,出手越来越重,渐渐的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晃的梁科一阵都晕目眩,难受的想吐,而啸声也越来越强,,震的周围的尘土飞扬,金钟不敲自鸣,震的梁科心神不宁。
“吼”,断剑猛地一声长啸,周围人忍不住捂着耳朵蹲在地上,脸色苍白,而顾相如直接在自己身边形成一个防护罩将郑夜雪几人护在其中。
首当其冲的梁科震的意识模糊,头发散乱,遮住了双眼。
断剑一掌重重地印在梁科身上,将梁科击飞出去,自己更贴身跟进,看样子是要执行顾相如的话,要把梁科砸在孙夫子身上。
猛然,一个黑色身影从远处高楼上扑下,目标正是断剑。
“找死!”顾相如见居然还有人搅局,随手一挥,一道青色风刃,直取黑色人影的胸口。
这是一招攻敌不得不救。断剑固然会落入黑衣人影的手里,他自己也会丧命在这一道凌厉无比的风刃之下。
“砰”,一声巨响,黑影的手一挥与风刃撞在一起,被强大的反震力,震了回去,稳稳落在地上。
此时,众人才看清,场中多了一个白发黑衣,鹰鼻的老者。
孙夫子双手请按,接过梁科放在地上,双手对着黑衣老者行了一礼。
而断剑却被孙夫子的巧力推了出去,,准备蹂身在上的时候,被顾相如按住了肩膀。
“给我个面子,这一场算是平局,如何?”黑衣老者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