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源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满是战意,这一战,将是他的翻身战,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三天进步了多少,不仅弥补了拳法的破绽,更获得了改良的拳法,和内力的运行法门,就连对武学的理解也提高了不少,这比丹药还管用,何况他们也服用了淬血丹,修为虽然没有进步多少,但气血强大了一大截。这一战他们势在必得。
郑夜雪还是有些不放心,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怕扰乱了几人心境,嫣然一笑,“那我就祝你们旗开得胜了。”
自从得到顾相如和田不归赌斗的消息,他就不听地问父亲自己和袁老,结果两人的看法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顾相如必败,因此在今天顾相如一来,就马上赶过来了。
“算了,如果相如哥哥输了,我就故意撒泼耍赖,直接搅局,不让相如哥哥受此侮辱!”打定主意,郑夜雪整个身心轻松下来,和风铃闲聊起来。
在演武场周围的一几座高楼上,更有不少夫子正盯着场中的情形。
“刘蛮子,你真的丝毫不担心?”素素夫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确认,这顾相如不仅相貌文采出众,而且人品也不差,至少知道尊师重道,真要有什么折损,那就太可惜了。
玉淑和拿着书的夫子也看向刘夫子,对顾相如的底气来源,他们也猜不出。
“放心了。他可是要传我衣钵的人。如果真有问题我早就出面阻止了。至于相如他的底气,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刘夫子说完哈哈大笑,气的几人横目冷对,关键时刻卖关子,这刘蛮子真真可恶。
在另一栋楼上,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正站在楼顶,褐色衣襟连着白色胡须一起随风而动,如同仙人降世。
在众人的热切期盼中,另一边的人群也分出一条道来,却是田不归带着梁科,陈州二人到了,后边还跟了十几位小弟跟班,搞得跟黑社会老大一般,让顾相如都不由得一愣。
“怎么,想早点丢人现眼,居然来的这么早。”田不归见到顾相如一行人,忍不住一阵阴阳怪气。
“怎么,师兄今天是想教大家如何放屁吗,这个大家天生就会,不用师兄操心了。”顾相如用手捂住鼻子,单手行了一礼。
一缕柔劲直接侵入田不归的体内,田不归只觉体内气息混乱,一个没忍住,“噗噗”放了两个响屁,又臭又响,众人一边捂着鼻子远离,一边忍不住道哈哈大笑。
“师兄,这个大家真的都会,你就收了神通吧。”顾相如行完礼后,就躲得远远的,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道。
“你!”田不归刚想张口大骂,但又怕骂不过,只好一跺脚,整个场地都是一震,“陈州出列。”
这时,一位夫子缓缓走了上来,“等一等,这场赌斗,我做大家裁判如何?”
“没问题!”田不归爽快地答应。
“可!”顾相如无所谓道。
一位身穿春衫的高个子直接走上前来,一抱拳,头颅一扬,抬眼看天,“在下陈州,你们谁来赐教!”
“门源,你去试一试这位大高手的能耐。”顾相如看了看跃跃欲试的门源,不由得好笑。
“好嘞。”门源先对顾相如行了一礼,之后走进场中,双手一抱拳,“陈兄,请多指教。”
“没想到你还敢上来!”陈州两眼一翻,不屑道。
门源和自己算是同一届武生,甚至当初还交过几次手。
只是自己之后勇猛精进,不断击败对手踏步向前,如今在数百学子中稳进前十,而门源却原地踏步,甚至可以说有所倒退,不断被后来者超越。
如今都有几年没正式交手了,主要是门源已经不配为自己的对手。
“得罪了”。门源话音刚落,屈膝,弯腰,一招猛虎扑食,直奔陈州双肩,来势汹汹,带着一股劲风。
陈州见对方一上来就是这么一招,不愿硬碰硬,侧身一个斜步轻松地避过第一招,口中还不听说道,“这三天别的不说,这胆量真的见长啊,居然敢主动向我出手。”
门源毫不理会,顾相如告诉他的三招,记得清清楚楚,练习的纯熟无比,扑势未尽之际,直接改为幼虎翻滚,整个身子在地上翻腾,手脚并用,直攻陈州下三路。
接着就是一招幼虎洗爪。幼虎洗爪和幼虎翻身一正一反,在对敌时,不可能随着使出,但门源对顾相如的话毫不怀疑,直接使了出去。
只见陈州一个旋转,躲开这手脚并用的一击,准备凝神出掌,准备还击,却被幼虎洗爪的一爪正好拍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
感觉就像是陈州自己把身子凑上去的,双方演练好的一样。
这一招幼虎洗爪,虽然名字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但威力一点也不弱,是十招之中唯一刚柔并济的招式。
这一招不仅陈州躺下地上,整个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整个人也是一脸懵逼,不知自己如何就中招了。
周围观众也是一脸愕然,虽然会猜到这一场可能持续时间会很短,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短法,结果更是出人意料。就像是陈州故意放水了一般。
就是门源也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一脸不敢置信,这是自己第一次获胜,还胜的如此轻松,如同做梦一般,脑海满是对顾相如的佩服:这就是顾师兄说的,以拳奕人,调动敌人,最后打败敌人。
“陈州,你他妈的在干什么!”田不归直接走上前去,直接就给陈州一拳,“你关键时候放水,是想害老子吗?啊!”
陈州被打的晕头转向,看着田不归狰狞可怖的面孔,通红的双眼,不由得结结巴巴道,“老大怎么了?”
“你放水,你还说…”田不归不由得抓起陈州的脖子,大声喝道。
“此次胜负也分,无关人员不得干预。”这时裁判冷冷地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