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如看完题目,提笔一挥而就,拍门交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快速离去。
周围的考生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快的速度,自己刚摊开纸,还没有酝酿,对方这就交卷了,难道是知难而退,放弃了。
虽然大宋没有不能提前交卷的规定,但如此早的交卷确是头一回。
王学政看着远去的顾相如,脸色铁青,一般提前交卷,都会给考官留下不好的印象,何况这种来了就走,如同走个过场的,简直把科考当儿戏。
黄县令也愁眉苦脸,本来还想帮顾相如一把,送个顺水人情,哪想这人的狂傲和修为一样深不可测,得罪了王学政,那可是仕途堪忧。
要知道王学政可是四品官,和知府,提督同阶,是一个州的最好长官。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也爱莫能助。
“嗯,好字!”王学政看了一眼答卷,脸色马上变了回去,“这题倒也答的中规中矩,偶尔还有一些新意。”
王学政一边看,一边赞叹,自己也是进士出身,文学功底自然不差,顾相如的答卷别的不说但从字来看,已经自成一家,将来开宗立派也未必不可。
“这是你们钱塘的第一才子吗?”王学政问道。
“不是。”黄县令小心翼翼地答道。
看着王学政的脸色,黄县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答卷应该还不错。
本来自己还打算在科考中对顾相如放放水,希望能换来顾相如的帮助,没想到能者无所不能,这位顾公子文采似乎也不差。
顾相如出来后,直接带着月神逛逛县城,尝尝美食,至于科考,顾相如真不在意,成也可喜败也无所谓。
而且也不认为自己会落榜,毕竟自己恐怖的精神力令的自己记忆力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记忆中更有数不清的流传千古的诗词文章,就算不能高居榜首,但也不会名落孙山。
第二天考策问,居然是以和亲为题,搞得顾相如一脸懵逼,这是韩夫子泄题了?
当然这个问题前世的键盘侠们不知讨论了多少,无论激进的还是保守的,观点数不胜数,说得头头是道,比所谓的专家更像专家。
顾相如略一思索,还是中规中矩,略带一些新意,挥笔一蹴而就,在别人苦思冥想的时候直接交卷。
这考试是个体力活,限时更有数个时辰,也就是将近一天时间,待的久了,尿骚味,屎臭味,扑鼻,实在难受,更有不少考生体力不支,直接晕了过去更是常见之事。
因此在这里干等,哪有陪月神逛街舒服,至少美女养眼不是?
王学政这次没有发怒,而是和黄县令反复看了几遍答卷,拍案叫好。
第三天,顾相如看了一眼考题,居然是写诗,以柳为题,这也太简单了,这写柳的名诗太多了,选择太多也是烦恼,最后顾相如就选择了贺知章的咏柳。
思考完毕,顾相如也不在多想,双手执笔,左右开弓,左手写诗,右手作画,不一会儿,再次交卷,离开考场。
这次,王学政迫不及待地接过接过考卷,只见上面还是精美优雅的瘦金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旁边更有一副画与之相对交映成趣,相得益彰。
王学政一边观赏,一边赞叹,见小吏脸色古怪,不走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我见这位公子左手诗,右手画,左右开弓,同时完成。”小吏认真答道。
“哦,一心二用,怎么可能!”黄县令也有些吃惊。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只要你能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就行。”王学政笑了笑,当学政这些年很少见到这样优秀的年轻人。
黄县令常试了一下不一会儿头脑发晕,坚持不下去了,这是人能做到的?
“你也不用灰心,这事是讲究天赋的,咱们这百年来的九个宰相,其中七个都会这一手,包括当今的那位蔡大人。”王学政看着黄县令一脸尴尬忍不住道。
“你是说他有丞相之资!”黄县令道。
“那倒不是,丞相哪有那么容易。”王学政摇了摇头,“但中个进士问题不大,关键还有一身连女子都妒忌的好皮囊。”
当今徽宗皇帝酷爱读书,尤爱诗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仅对士子的文采有要求,相貌也是重中之重。用现在的话说,国家公务员代表国家形象,你长的太磕碜,不是丢了我大宋的脸吗?而且每日相见,估计连饭都吃不下了。
如今的朝堂,那个不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而这顾相如才貌双全,将来可能在朝堂春风得意了。
既然如此,今日结下善缘,也是一件好事,于是便有了决断。
山上,一个偏僻院落里,青松老道,还在喝酒,这赵员外虽然做鬼不怎么样,这酒还真的是极品。
“不会抓错了吧?”赵员外看着一脸痴呆傻笑的少女,有些怀疑,虽然这少女的相貌真是人间绝色。
“怎么会,我上帝教的成员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出来,这钱塘叫宁采臣的共有五人,但是年轻书生的,仅此一人。这个就是他的未过门的媳妇。”青松一脸得意。
“那你为什么不抓他的父母,抓一个未婚妻干什么?”赵员外疑惑道。
“现在世人多是寡恩薄义之辈,在他们眼里,自然是未婚妻更重要。”青松随口道。
“哦,难道是我做鬼时间久了,忘记了做人的原则还是与时代脱节了。如果是自己选择,过门的媳妇自然可以和父母相提并论,未过门的,算什么,值得自己冒生命危险。”
赵员外一脸怀疑,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宗师,会找不到美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