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好了?”
“没有。我就知道时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和时靖一模一样。他一见到时靖,就扑上去抱着他痛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跟小孩子似的。他根本就没怪过时靖。”
跟小孩子似的?您之前不也是这样吗?
安宁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有些理解了,时运这就是傲娇啊。明明心里很希望见到大哥,却表现的很恨他。
见到他之后却又恨不起来。
不过十多年没见,一见面就切磋什么的,是他们国家的传统吗?一般久别重逢不是应该吃顿大餐庆祝一下的嘛?
安宁虽然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她也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望着场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
两个互相抓着胳膊,脑袋顶着脑袋,两只脚站在地上固定上盘,僵持着难以分出胜负。
突然,时运双手发力,把时靖举过头顶,一把将他从头顶翻了过来,猛地摔在地上。
时靖躺在地上,似乎已经精疲力尽,爬不起来了。他呼呼地喘着粗气。
时运的双腿颤抖着,似乎也已经没什么力气,他见时靖被自己打败,全身力气一泄下来,也摊到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两人望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在旁边观战的时清也笑了,一脸欣慰地望着两个弟弟。
今夜似乎非常和谐。然而在审讯房里,却哭声撼天。
一个被蒙着头的男子被关在里面,被正刚手下的两个大汉拳打脚踢,毫无人道地折磨着。
也不知道这审讯房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声音除了在门边可以听到一点之外,整个房间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发生着什么。
正刚此时正坐在他的书桌边,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着,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狰狞,就像忍不住想笑却必须得忍住,五官看起来都已经变形了。
他努力控制住了想笑的冲动,打开墙上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别把人弄死了。”吩咐了一句,又再次出来,把门关上,坐在了他的书桌边。
他终于没能控制住,放肆地仰头大笑起来。
“里面的人是谁?”
正刚突然听到正兴的声音。他头低了下来,看到面前脸上没有感情的正兴。
他从来没有见过正兴对自己是这个表情。正兴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只有自己除外。
就连时运,都没有自己这个待遇。
他有些慌了,说话支支吾吾地:“里面……里面是……”
正兴没有等他说完,走到门边,一脚把门踢开了。
正刚的两个手下正对着地上一个套着麻袋身材高大,手脚被束缚住的大汉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非常下力气。
大汉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流出了血。
正兴一走过去,两个手下立刻让开了。
他一把把麻袋掀开,看到这个人的脸后,冷冰冰的脸上神情更冷了。
“不许再打了。”他留下一句话,朝门外走去。
正刚此时靠着墙边,瑟瑟发抖。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