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我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思维？”

“我的身边不需要任何人。”

“我不需要感情。”

“他死就死吧，我会忘了他的。”

......

梦里，小女孩冷冰冰地面容对着玻璃镜，说着不知意义的言语，并随着言语越来越少，女孩也开始长大，逐渐逐渐，出落成了阴郁少女。

......

“陌生的天花板...”

沈时从梦里醒来，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灰白色陌生天花板。下意识喃喃出一句经典台词。

“醒了？”王秀瞥了眼盯天花发呆的沈时道。

明知故问。

沈时回了个白眼。

“多久了？”王秀没在意白眼，手指叩击床沿，直奔主题。

“五天。”沈时如实答道。

王秀停下制造噪音，横眼，举起手，朝着沈时就是一挥。喝道：

“撒谎！”

沈时看到手掌挥来，还以为是要打她，闭眼一侧脸，最后却只感到一阵掌风拂过。

撒谎？这绝对是实情啊！沈时心中叫屈。

“医疗智能显示你至少私自停药一个月以上！”王秀咬牙，停在空中的手狠狠摁在沈时头上。怒道：“我答应你搬出去可不是让你做这种事的。你以为你能瞒得了多久？”

什么？

沈时呆愣。

药？

“前几天我就该发现你状态不对，亏我还以为你是青春期问题，结果竟然是你又私自停药。”王秀狠狠摁了几下，发泄怒意。

什么药？能解释一下吗？

沈时满脑子疑问。

还装无辜！王秀气得恨不得将摁在沈时头上的手抬起来再狠狠拍下，让沈时尝尝什么叫做里的相互作用。可举起手，又舍不得落下。

“是我耽误了她。”

王秀想起十几年前好友沈最后时刻与自己的谈话。

“出生时医疗智能诊断她有极大可能患精神疾病，建议做脑补手术，我不肯。周岁还没到，她已经能够做一些简单交流，我以为她会是天才。她确实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每月，每周，每天，每个小时每分钟，她在我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急速成长。

这并不正常，最后的结果也是如此，逐渐地她开始情绪失控，无端使用暴力，身体承受不住她对世界的求知......最后果然确诊了，我却又舍不得让她归于平凡。

现在我要离开她了，没什么人可以信任，唯有你值得托付，希望你能够为我这个不合格的血亲多加照顾她。”

之后，在王秀的照顾下沈时就吃起了抑制药。那一年她刚刚跳入中学。

“治疗结束后你回来住吧。住在外边我不放心。”王秀收回手，撑在颌下，看着沈时无奈道。既然在外私自停药，那么就让她回自己眼底。

“哦...”

沈时依旧不明所以，只能从王秀言行中看出，自己是个雀占鸠巢的外来人这一点并没有暴露，而原主应当是患有什么疾病，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药，导致了她现在医院或者其他治疗场所。

‘药量过多了吗？’王秀皱眉，心想如果不是药量大了，怎么一直是这么一副模样。于是开口问道：“阿时，你思维有没有受到影响？”

“思维吗...”沈时试着想了些事情，结果总有些凝滞感，思想好像被什么限制了一样。

“想东西，变慢了......而且，身体也变得难控制...”她看着两手撑起身子，倚靠在床头，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