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锦鸢趁机道:“将云晚收押水牢!”
而看到眼前的一幕,一旁的温晔却始终有些不太明白。
她控诉云晚的说辞,实在是有些牵强,而且就算有结界证据,也代表不了什么。
她的作为怎么看都像是有心想找个理由支开她,是因为她们之间的过往恩怨吗?可为何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还未等温晔想明白,锦鸢已经缓步走到了他身旁,不由分说地降下了一道魔息。
他瞳孔一震,霎时吐出一大口血。
锦鸢振振道:“二殿下,我曾警告过你很多次,让你别再来血魔宫……念及你我之间的旧情,我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你……”
温晔扶着心口,颤颤上前了两步:“阿鸢,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背叛……”
“背叛”二字刚说出口,又一道灵力打在他的身上,他一时不稳,沉沉跪在了地上。
而锦鸢却并不打算罢手,她手中交融着魔息和灵力,不少凤凰羽悬于其间,这一招,显然是一记死手!
温晔瞪大了眼睛,一时不敢相信。
只见她嘴唇噙动,一字一顿:“这些话……留着战场见再说吧!”
话毕,那股力量轰然降下,仿若六百年前那场流火,将她和他就此隔绝。
待到尘埃散去时,温晔已经沉沉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一个魔兵上前查探了下他的气息,朝着锦鸢回道:“少主,此人已经没气息了。”
“那便将他扔出去,扔回青丘的门口,让四海八荒都知道图谋我血魔宫的下场!”锦鸢微微转过了身,余光扫温晔一眼。
“也许,至此一别后,便是永别了。阿风。”她在心底暗道。
旋即,锦鸢沉沉舒了一口气,转身喝令身后的侍卫道:“回血魔宫!”
……
血魔宫中。
听闻锦鸢归来,苍阑特置了宴席为锦鸢接风。而在这宴席上,锦鸢始终沉默寡言,显然心不在焉。
苍阑沉声道:“鸢儿,你有心事?”
锦鸢微微垂眸,遂收敛起情绪,一脸笑意回道:“没有,父亲。不过是这几日南海事情有些烦扰,未曾好好休息,所以食欲有些不振。”
“那只青丘狐狸搅得南海天翻地覆,还好你及时处决了他。这些神族个个狡猾无比,就算是投诚,也该有所提防。”苍阑浅酌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本座听说,你把云晚也关起来了?”
锦鸢道:“是,她有和那青丘二殿下合谋的嫌疑,以防万一,鸢儿将她一并收押了。”
苍阑笑了笑:“既然有嫌疑就要查证,以本座对她的了解,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耍花招。”
锦鸢反问道:“听父亲的意思,你很信任她?可父亲莫不是忘了,起初在血魔宫时,她可是处处想要对鸢儿下毒手……而且鸢儿流落在外多时,她分明知道我的身份,可却只字未言,这又是为何?”
闻言,苍阑眼中闪过一抹不可言说的光芒,旋即,又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这话,是在埋怨本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