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温晔如是说,锦鸢也未再说话。
的确,眼下灵器之事比一切都重要,更不容闪失,他既然不在,那她更要守住灵器。
“你放心,最多三日,我便回玄洲。这期间,夜叉族和灵器,就拜托你了。”
锦鸢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颔首答应。
不多时,温晔和云晚便起身回了凌仙阁。
锦鸢则又坐在院中,看着飘落的梨花瓣,拖着下颌敲着石桌,一时有些怅然。
对面的白术却是兴致高涨,一脸坏笑看着锦鸢。
“昨夜的花灯节怎么样?和凌仙君玩得开心吗?”白术一副八卦的语气问道。
锦鸢没有看他,淡淡道:“嗯。”
“那你们去月澄湖了吗?放灯了吗?”
“嗯。”
白术眼前一亮:“那凌仙君可有同你说什么?快说来听听!”
锦鸢依旧回了一句:“嗯。”
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白术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凑在花瑶耳畔,悄悄呢喃。
花瑶点了点头,旋即摸了摸衣袋,朝锦鸢伸出了小手。
锦鸢垂了垂眸,一颗糖?
“……花瑶,为何要给我这个?”
花瑶指了指脸蛋,又比画了下嘴角,可锦鸢还是一头雾水。
白术轻声笑道:“你害了相思苦,那肯定要来点甜啰,小花瑶,你说是不是呀?”
话毕,花瑶也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这灵蛇……竟又来奚落她……!
“白术,那你想尝尝‘皮肉之苦’的滋味吗……?”锦鸢攥紧了拳头,朝白术挥去。
最终,还是花瑶挡在中间,将糖都分给了二人。
白术这一闹,倒是真言中了锦鸢,入夜,她躺在榻上良久,心底却是空落落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呢?
以前总想从他身边逃开,可如今真分开了,她却止不住地想他。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一枝梨花的影子倒映在窗边,素净雅致,甚是好看。
他在凌仙阁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梨树,想来也是挂念着玄洲吧。
夜风吹拂,清冷的香味入室,和凌仙阁的夜晚如出一辙。
一股熟悉的气息随之飘来,锦鸢猛地一颤。
“夜离?!你……!”
话说一半,夜离拂袖一挥,锦鸢再发不出半点声音,身子也不由自主朝他倒去。
他竟趁她心神未定时,对她下了禁锢术!
“殿下,事出紧急,等出了玄洲我再向你解释!”夜离低声道。
“阿鸢,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闻声,夜离警觉侧目。
这条灵蛇,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殿下,得罪了。”
夜离撩开锦鸢的衣袖,轻轻划开她的皮肤,鲜血瞬间溢出,如红花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他取了一滴,微微启唇,屋外的白术却是渐渐失了神识,转眼化作了一条白蛇,朝着草丛爬去。
失魂术……
锦鸢眉心微蹙,他利用她的血,对白术施了失魂术……
任凭白术再有本事,只要她这个主人不解除,白术也只是一条神识未开的普通白蛇。
夜离……他到底想干什么?!
锦鸢怔怔地看着他,他神色还是如往常般温润平静,可那双眼睛,却是无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