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小弟吃得满嘴米粒,李彻顺手拿起李穆穆的香帕,帮这个整天只知道憨笑的弟弟擦嘴。
这一家子,李彻最喜欢的还是这个胖乎乎的李怀,也不知道自家那个坑儿老爹怎么想的,当初取名时,竟然给他取作郝二百五?
这简直无语凝噎啊!
李怀挥舞着胖手,找李彻要抱抱,李大娘脸黑了下来,这饭桌的规矩就没了!李彻才不管什么规矩,自家小弟当然大哥疼啦,动作笨拙,将李怀抱了起来。
李穆穆噗嗤一声笑了,李彻满脸无所谓。
看看李穆穆,瞧着自己手中的香帕,李彻夹了些菜到李穆穆碗中,道:“让你贱笑了,我这小弟调皮,你是客人,多吃点!”
与此同时,李大娘、李素娘、李锦娘甚至伺候她们吃饭的老妈子停下手中动作,目不转睛地瞧着李彻,李穆穆更是一脸懵逼。
熊妹子一脚踩在李彻脚上,冷冷地哼了一声。
“哎呀!你干啥嘞?吃饭了!再踩,我的脚就废了!”
李彻疼得龇牙咧嘴。
李大娘眉头微皱,其她人继续对付自己碗里的饭食。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李彻一头雾水。
将手中的小弟抱给老妈子伺候,李彻继续吃着在他看来毫无美味的饭食,这里没有辣椒,没有孜然、没有洋葱,对于李彻这样无辣不欢的人来讲,有些乏味。
“彻儿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事,这一桌子都是自家人,为娘以后有机会,找城里的大夫,给你开几包药。还有那头整天到后山里撒欢的白鹿,也是很补的,为娘炖了给你准备补补身子,怎么样?”
李太后瞧着熊妹子,再瞧瞧李彻,将之前欲语还休的话,一口气吐出来。
哪怕自家老娘已经尽全力拐弯抹角了,李彻还是有些无语。
“阿娘,孩儿没事,那白鹿得留着,孩儿身体好着呢!”
自家老娘明显是看出熊妹子还是完璧之身,这是在给自己下眼药了。
熊妹子仍一脸傻傻地吃着饭菜,偶尔踩李彻两脚,偶尔在李大娘的虎眼底下,乖巧地给李彻夹菜。
李穆穆和二姐李锦娘脸都有些微红,大姐还是没心没肺地对付着碗里的蹄子。
李太后瞧着没反应的熊妹子,道:“好儿媳啊,你也要加把劲啊,这肚子要是半年里没动静,可不要怪婆婆我不厚道啊!”
这是弄啥呢?
李彻感觉这顿饭吃得有些诡异,宛如一场宫心计,好吧,都是女人,咱这个男丁还是不插嘴了。
熊妹子这下听懂李太后的话了,狠狠地瞪了李彻一眼,桌底下又是一脚。
我擦嘞,管我屁事?
李彻无语了,想要生孩子有本事半夜别踢我下床啊!
“彻儿啊,听说你建了一支少先队?”李大娘问道。
李彻点点头。
李大娘道:“彻儿,阿娘知道你想有一番作为,但这造反当皇帝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啊!不要学你那死鬼老爹,做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造反是要死人的,死很多人的,咱们一家大大小小,安乐生活不是挺好的吗?不要去趟这浑水,就任由熊老二范老头赵普胜他们自己折腾去。等以后风波平了,咱一家子找个安稳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那不挺好的吗?”
李彻应道:“阿娘,孩儿明白。”
虽然嘴上说的明白,但李彻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他没想到自家老娘有这样的见地,但正如他之前所讲的,男儿生于世间,怎可终老与田园,与草木同朽?